“……”陳歌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又神色自若地說道：“不，我不會幫你的。報仇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去做才有意思……”
“我可以給你報酬。”少女仰起臉蛋看著陳歌，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陳歌目光又落在她額頭上，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報酬？你的命可就在我手上，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
她長了一張和陳瀧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對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來說，這其中沒關聯的話打死陳歌他也不會信的。
還有少女眉心那枚奇異的圖案。
尤其此刻氪金空間在不斷蠢蠢欲動……
“我今年已經十五歲了，我很漂亮，我還知道林家的錢財秘籍藏在哪……”少女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即使在談及自己身體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是在談論一件商品貨物。
陳歌擺手打斷了她，嘴角露出抹嘲弄弧度：“或許這麼說你不太相信，但你這張臉讓我挺厭惡的。”
少女微愣，隨即柳葉般的眉蹙了起來：“那麼，我把這張臉毀了？”
她沒問陳歌理由，就好像遇到了一個問題，然後提出相應的解決方法。
“要毀的是你的臉，你問我有什麼用。”陳歌語氣無動於衷，聳了聳肩，“現在你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吧。”少女點頭。
“你這個印記是哪來的？你覺你正常嗎？”陳歌指著少女眉心的圖案。
“我也不知道，從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有的。”少女表情同樣困惑，“我覺得我很正常，不過我偶爾會夢見一些畫面，有很多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她們都想吃掉我。”
“吃掉你？”
“嗯，把我連皮帶骨一起吃掉……而我同樣也想吃掉她們。”少女語氣平靜，這種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噩夢的玩意，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好像是在敘述別人一樣。
她曾和父母親說過這些，但他們絲毫也沒在意，反而現在對一個陌生人說，他竟然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陳歌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
“那麼第二個問題，你知道仇人是誰嗎？”
少女又是一愣，然後眼神迷茫起來：“他們好像……是一群黑衣人，蒙著臉，我看不清外貌。”
陳歌忽然笑了起來：“你確定人不是你殺的？”
少女的臉色一變，瞬間惶然起來，扭頭四顧，聲音顫抖：“你騙我，你騙我，我沒有殺他們，我沒有殺他們。他們是被一群黑衣人衝進來殺死的……”
剛踏進村落的時候，陳歌也以為這裡被人血洗了，但現在仔細看去，會發現所有人都是死於劍傷，恰到好處的一劍，破開喉嚨，直接斃命。
而且林家好歹是武林世家，來襲擊的人總不可能沒有傷亡？
可惜在地上陳歌沒有看到一具“黑衣人”屍體。
這時，一道可怕磅礴的威壓忽然在少女身上爆發了，就好像厚重的大山迎面坍塌壓下，她身軀漂浮，神情淡漠，髮絲亂舞，眉心間的圖案大放詭異光芒。
陳歌眼疾手快，手握一根透骨釘直接送入少女眉心，那裡一股可怕力量開始反震，沿著手臂傳來，但陳歌毫不在意，極寒真元猛地爆發。
砰一聲。
透骨釘直接粉碎。
陳歌被震飛，口角溢血，狠狠地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少女眉心也破開一道血洞，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氣勢威壓為之一散，整個人軟綿綿地落在地上。
一道虛淡的女子身影從她眉心浮現而成，如同青煙一樣，看起來隨時都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