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所以靈狐衝能活到現在，自然是多虧了他的剩餘價值。
比如說現在，靈狐衝對他怒目而視，更是揚言就算是死，死外邊，從懸崖邊跳下去，也不會把融功法門告訴陳歌的。
“所以你是不準備讓你師父和師妹活命了？”陳歌笑呵呵地看著他，絲毫也不擔心。
越不群被陳歌提了一路，此時得以喘息，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對著靈狐衝就是一陣怒罵：“你這逆徒，還不趕緊認錯道歉。”
“師父，可是剛剛他……”
越不群眼睛一瞪：“那是因為為師走的慢，東方教主順手把為師帶了過來。”
靈狐衝沉默片刻，選擇相信了，“好吧。”
陳歌又看向他，“這麼說來，我交給你的任務算完成了？”
靈狐衝微微咬牙，表面上做出掙扎的樣子，“是的。”
他雖然沒學過表演，但堅信自己這番偽裝陳歌是分辨不出來的。
“放心，本尊說話算數，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會做到。”陳歌淡笑道。
靈狐衝點點頭：“我需要紙筆將其寫下來。”
“沒問題。”
這點時間陳歌自然等得起，點了點頭，隨即直接提起兩人，身如驚鴻，在山崖間縱躍，幾個起落便出現在了華山派大殿中央。
……
越不群派人很快去找來紙筆，陳歌便在一旁看著靈狐衝將融功法門一一寫下，字跡灑脫，透著股放浪不羈味道，倒是和他本人的性格很像。
半柱香過後，靈狐衝停下書寫的動作，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抬頭道：“寫完了。”
陳歌沒有去拿起這張紙，反而看向靈狐衝，“確定這是完整的？”
“是真是假你一看就知，我也沒那個膽量欺騙你。”靈狐沖和陳歌對視著，眼神平靜，然後不卑不亢說道。
他心中早有計較，自然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欺瞞陳歌的，所以心裡十分鎮定。
陳歌哦了一聲，然後才慢吞吞地把融功法門收下，那副模樣靈狐衝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
大殿內眾人表情這時也緊張起來。
陳歌隨後看向他們，然後笑了起來，“我又不是什麼魔鬼，別這幅表情。”
很顯然眾人並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陳歌搖了搖頭，“放心，我可從不亂殺人。”
眾人依舊沉默，但看著陳歌都是一副“你少騙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