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所內。
王淮雙手交疊,輕輕敲著桌子,微皺眉頭,看著眼前聒噪不安的女人,神色帶著一絲深深的無奈。
“王所長,我可是在你治安所門前被人打的,我不求你能負責,但監控總不能不調給我吧。”說話的女人帶著圓框眼鏡,眼裡閃爍精明,赫然是張盈,她的身後還有神色更加無奈的小王。
張盈自然不願意就這麼被人打了,回去之後仔細想了下,便想到了治安所門前的監控。
本以為前來調取監控的事情會很容易,但不料一提及陳歌名字,王淮就百般刁難,百般推延,根本不讓她如願以償。
王淮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依舊在敲著桌面:“如果每個人有事都要來調查監控,我哪來這麼多時間,更何況張小姐你以為我很閒嗎?你說陳歌打你,可我現在看到的只是你在無理取鬧,證據呢?身上總不可能沒個傷痕什麼吧?”
張盈一時氣結,武者的恢復力驚人,加上她家世不凡,治療藥物不少,傷勢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什麼傷痕。
“陳歌他真打我了,不信你問我身後的小王,當時他也在場的。而且我也不是張所長嘴裡的一般人,我父親可是西海武館的館主,這點我想王所長是知道的。”張盈緊緊盯著王淮的眼睛,沉聲說道。既然王淮不答應,她只好抬出父親的身份來壓人了。
她本來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只是準備讓陳歌身敗名裂,畢竟從出生到現在還沒人敢動手打她。這口氣不嚥下,張盈覺得自己是會瘋掉的。
王淮眉頭皺的更深,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張盈能夠在這裡和他平等對話,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那個“桃李滿天下”的父親。
“看在張大師的面子上,我奉勸張小姐一句,有些人不是你所能招惹的,不然到時候會給你家惹來無窮禍患。”王淮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果然官官相護這句話是沒錯的,我還以為王淮所長是個秉公處理的人。”張盈自然是沒有聽進去,冷冷說道。
“張小姐沒事就走吧,我還要處理事情。”王淮神色越發不耐,直接下了逐客令。
被趕了出去,張盈的臉色愈發難看,一邊的小王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張姐,要不事情就這麼算了……”
“不行,怎麼能這麼就算了。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張盈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此刻心中全是對陳歌和王淮的恨意。
……
陳歌隨意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一副並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從王淮給他打來電話,再到許六去搜集來西海武館的資料,只是幾個小時的事情。
“隊長,這西海武館真是不想活了,竟敢招惹到您頭上來,要不手下找人去把他們砸了?”許六這時充分發揮了狗腿子的作用,神色兇狠,然後見陳歌看來,便又低聲說了句:“隊長放心,這種事情屬下早已熟悉了,找的人一定乾淨,不會留下任何手腳。”
畢竟這都是之前陳歌教他的,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陳歌聞言擺了擺手,讓許六直接退下。
隨即他眼中露出異樣神色:“這西海武館倒是有點門道,屹立了幾十年,如今的館主張營傑雖然年老氣血衰弱,但這麼多年來還是教導了許多傑出武者的。”
與其說張營傑是個武者,倒不如說他是個教育家,雖然算不上桃李滿天下的那種,但在這西海城卻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西海武館怕是富得流油啊!”
陳歌又翻到了一頁,上面記載了西海武館每年為西海城捐贈的錢財,一部分用於修繕城郊的防線,抵禦星獸入侵,一部分用於修建希望武館,讓貧寒子弟也有學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