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裝男人跟著馮警官走了以後,瞿程把張思源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小張,你真能證明那張收據是假的?”
“當然,瞿局,要是那張收據是假的。是不是就能告他們詐騙,讓他們坐牢了?”張思源自信的答道。
瞿程想了想:“要看金額,但是兩萬已經算大額了。要是真的起訴他們,坐牢是肯定的。至於要坐多久牢,那就要看法官判定了。”
張思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站在一旁等著馮警官跟西裝男人帶著收據回來。客廳裡的劉家人這會兒也在等著,他們想走已經走不掉了,年輕警察一直在門口看著。
過了大概四十分鐘,西裝男人跟馮警官就回到了劉陽家裡。西裝男人臉色帶著微笑,馮警官手裡拿著用小塑膠袋裝著的收據走了進來。
看到馮警官手上拿著的小塑膠袋,張思源笑了笑:“行了,現在不怕你重新偽造收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這個收據是假的嗎,當然你可以否認,只是我有絕對的證據證明你的收據是假的。”
“呵呵,小屁孩,你就吹吧。我的收據當然是真的,你以為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西裝男人不屑的看了張思源一眼。
西裝男人剛剛在回去的路上,可是好好的把這件事再回想了一遍,發現什麼疏漏都沒有才把收據交給馮大海的。他這會兒敢確定,面前的這個小屁孩是在誆他。
張思源並沒有搭理西裝男人,而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劉建人:“劉建人,我聽說你找曹阿姨要劉叔叔的遺產。不知道你是替誰要的?你只是劉叔叔的兄弟,又不是劉叔叔的兒子,劉叔叔的遺產跟你有什麼關係?”
“劉建軍是我二哥,我們是一個媽。我媽還在,他死了遺產自然是有我媽一份。”劉建人這個時候說話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猖狂。
畢竟客廳裡有三個警察在,而且三個警察看上去好像跟張思源都認識。他又不傻,當然不可能當著警察的面去囂張。
張思源聞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遠在燕京的閆飛打電話:“閆律師,問你個問題。我有個叔叔去世了,但是並沒有留下書面遺囑。他母親還在世,他的遺產是不是應該有他母親一份?”
“是啊。”電話那頭的閆飛答道。
張思源是開著擴音問的,聽到閆飛說是的一瞬間,劉建人的神情放鬆下來。一開始他還以為大表哥是忽悠他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張思源接著問道:“那跟我那叔叔的兄弟沒什麼關係,要給也是給他母親對吧?”
“對的。”
“好的,謝謝閆律師了。我明天去燕京,有時間出來吃飯。”說完張思源就把電話掛了,朝一旁帶著得意神情的劉建人說道:“聽到了吧,就算是要財產,那也應該是劉陽他奶奶來要,你來幹什麼!”
“我媽讓我來的!”劉建人站了起來,有點激動的說道。
劉陽母親這個時候又開口了:“你胡說,媽中風好多年了。根本就沒有說話能力,怎麼可能讓你來!”
“既然這個樣子的話,劉建人,那你來要遺產就不對了。你還是把奶奶請過來吧,奶奶如果要那份遺產的話,那我相信曹阿姨肯定不會拒絕給奶奶的。”張思源自信的朝劉建人說道。
劉建人啞口無言,大表哥只跟他說了前面那些,可沒跟他說這些。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呆呆的看著張思源。
張思源看著劉建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接著說道:“那遺產的事情就跟你沒關係了,我們繼續來談借錢的事情。劉建人,要遺產可以說你是無理取鬧,做偽證可是要坐牢的。我再問你一遍,劉叔叔借錢的那天,你真的在場嗎?”
劉建人朝西裝男人看了一眼,西裝男人朝劉建軍眨了下眼睛,意思是一點問題都沒。本來已經有點心慌意亂的劉建人,再次安下心來。遺產要不到,但是那兩萬他可跟西裝男人商量好了對半分的。一萬塊可不是個小數目,拿到手夠他用好久了。
想到那一萬塊錢,劉建人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我確定,那天我親眼看著我二哥找大表哥借錢,在收據上面簽名的!”
“你撒謊,那個收據上面的簽名絕對不會是劉叔叔籤的。”張思源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
西裝男人這個時候開口了:“鬼叫什麼,嚇唬誰呢?白紙黑字在這裡,是你說就有用的?警察同志在這裡都沒有說什麼,你一個外人在這裡多管什麼閒事。”
西裝男人已經不想跟張思源再磨嘰下去了,只想著趕緊把事情確定下來。看劉建人的樣子就不像多靠譜的人,萬一被張思源三咋呼兩咋呼就說漏嘴,那他就完了。
張思源看著西裝男人說道:“知道為什麼敢肯定那張收據的簽名不是劉叔叔寫的麼?你以為你模仿字跡模仿的像就有用?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用都沒用。因為那天晚上,劉叔叔是跟我在一起的,他要是真的要用錢,就會找我拿了,而不是找你!”
“切,你一個小屁孩,建軍怎麼可能找你借錢?好,就算建軍找你借錢,你拿得出兩萬塊?小屁孩,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是你家裡,能不能隨隨便便拿出兩萬現金出來都是個問題!”西裝男人瞥了張思源一眼。
張思源突然笑了,朝一旁的馬守德說道:“馬教官,車子後備箱裡面有個紙箱,麻煩你去搬上來。”
馬守德聞言直接往樓下走去,客廳裡的人對張思源說這句話感到費解。這是在談錢的事情,讓人去拿東西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