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把玩著手中手槍的張愛國,在聽到張晉的話後,轉身看著站在門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張晉。頹然坐在那裡的張孝國,自然也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只是他沒想到,張晉一進來就這麼囂張。
張晉看到張愛國手上的手槍,也是嚇了一跳。再看到自己父親坐在對面,心裡一鬆,跑到張孝國後面,朝著張愛國問道:“你是誰?”
“這是我爸。”張思源這個時候開口了。
從身份上來說,張愛國是張晉的長輩,張思源當然不可能讓張愛國來回答張晉的話。這樣有點掉張愛國的身價,張思源自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
誰也沒有想到,聽到張思源說張愛國是他父親以後。張晉竟然走到張愛國面前,嘲諷的說道:“怎麼,替你兒子來求情的?沒用的,你兒子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要是你能讓他好好的求我,我可能會放過他。”
張孝國的表情瞬間變了,他怎麼都想不到,平常穩重的兒子為什麼今天會變成這樣。剛想說什麼,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他暴走了。
張愛國抬頭笑嘻嘻的看著面前可以算是自己侄子的年輕人,然後在張思源跟張孝國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扣動了手上手機的扳機。
手槍自然瞄準的是張晉,張愛國一槍打在了張晉的膝蓋骨上。張晉在茫然中感覺自己膝蓋一疼,然後就倒在了地上。膝蓋上面傳來的疼痛,讓他發出慘叫聲。
張愛國將手上的手槍扔到茶几上,一腳踩在正躺在地上慘叫的張晉身上:“是誰讓你這麼跟二伯說話的?你爸不會教你,我教你。”
“張愛國,他可是你侄子!你怎麼下得去手!”張孝國發出一聲怒喝,就想衝上前來。
被張愛國踩在腳底下的張晉,自然也在掙扎著。只是被張愛國踩得死死的,加上腿上傳來的疼痛,根本就反抗不了。
張愛國看著衝過來的張孝國,從進了別墅以後就一直笑嘻嘻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張愛國冷笑道:“張孝國,你是不是在說笑。說實話,除了爺爺,你覺得我會把你們張家任何一個人當親人?侄子?當他敢朝我兒子下手的時候,就應該做好現在這個結果的準備。不要覺得我狠,我狠的時候,你知道。我現在問你一句,張孝國,你是自己打斷他的腿,還是我動手?”
聽到張愛國的話,已經快要衝到張愛國面前的張孝國停下了腳步。他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那一次,張愛國所做的事情,確實比現在狠很多。
看著在張愛國腳底下掙扎的張晉,張孝國朝張愛國問道:“張愛國,你這樣得罪人,不怕你兒子也被人這樣對待嗎?”
“只要我在一天,誰敢來對付我兒子?你?還是景家的那些垃圾?難道說你覺得那些躲在背後連面都不敢出的小丑還敢來找我兒子麻煩?張孝國,不要把自己想的太牛逼,你們在我眼裡,真的就是傻逼。”
張愛國沒等張孝國說話,一臉認真的接著說道:“看在你爸的份上,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要是我出手的話,那麼你兒子到底會成什麼樣,我可不能保證。你速度快一點,我很忙的。”
“你這樣,就不怕我等你離開以後,對你兒子做什麼嗎?”
“你?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對我兒子做什麼?張孝國,我跟你明說了,你這輩子已經完了。好死不死的,你跟景家扯上關係。我記得我二十年前就跟你說過,不要只把你自己當聰明人,別人都不傻。你看看張忠國,明面上是沒你聰明能幹,但是他有眼力勁。這次你們這麼多人聯合起來,你看他參與了嗎?”
張孝國慘笑著問道:“既然我都完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晉兒?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侄子啊!”
“放過他?張孝國,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吧?別廢話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動手我就要動手了。”張愛國冷酷的說道。
張孝國突然跪了下來,朝張愛國說道:“我求你,放過晉兒這一次。他已經對你還有你兒子造不成威脅了,而且他已經廢了一條腿,付出代價了。這個教訓會讓他記住一輩子的,做人不能這麼絕情吧。”
張愛國聞言,將踩在張晉身上的腳移了開來,坐到了沙發上。在張孝國震驚的目光中,拿起桌子上的手槍朝張晉另一條打上去。
然後張孝國就像瘋了一樣朝張愛國撲過來,卻被張愛國一腳踹了開來。
躺在地上的張孝國,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張愛國,朝著張愛國怒吼道:“張愛國,你連自己家裡人都下得去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完了!”
“你爸?你覺得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你爸會不知道?你們已經被放棄了,你平時耍陰謀詭計的聰明勁都到哪裡去了?好了,我先走了。你就在家裡等著吧,馬上會有人來找你。別跑哦,你知道你跑不掉的。”
張愛國說完以後朝張思源說道:“走,跟我去下個地方。”
張思源默不作聲的跟在張愛國後面上了車,開著車的張愛國也沒有跟張思源說話。而是哼著張思源沒有聽過的曲調,默默的開著車。
很快就來到了張愛國所說的第二個地方,這次張愛國連車都沒停,直接就開進了這個張思源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地方。
等到下車的時候,張思源發現這個大院子裡,已經有很多人。默默的跟著張愛國往裡面走去,沒多長時間張愛國就帶著張思源走進一間書房。
書房裡一個老人正坐在裡面,看到張愛國進來,老人慘笑道:“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你張愛國手上。”
“景老頭,這話你就說錯了。你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現在會有這樣的下場。不管我在不在,你們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樣,無非早晚而已。你非要等著我來才肯走,肯定是有什麼話想說吧。”
張愛國看了看手錶,接著說道:“我給你五分鐘,念在老交情的份上,能幫你的我幫你一把。”
“我知道我罪不可恕,跟我有關係的那些人不管知不知情,也都被打上了標籤。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有個小孫子,現在在韓國留學,他對我們的事情一無所知,希望你能放過他。他還年輕,什麼都沒有接觸過。”被張愛國喚作景老頭的老人朝張愛國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