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路洋房裡,張思源跟周育才在樓上談事情。葉永棟跟郭亞笛兩個人,也從院子裡坐到了客廳裡。馬守德卻不知所蹤,也沒人去管他,反正只要在需要他出現的時候出現就好。
開著摩托一路疾馳的張愛國,也到了鉅鹿路洋房門口。看著面前這個有著幾十年歷史的院子,張愛國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一直以為會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的兒子,竟然會給他這麼大的驚喜。從高三上學期最後開始,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做出了很多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看著門沒有關,張愛國發動摩托車,往院子裡開去。本來站在牆角的馬守德,聽到動靜還想出來,可看到是剛剛那個摩托車後,就站在牆角沒有動彈。
張愛國把摩托車停好的時候,往馬守德站著的角落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往房子裡走去。正在客廳裡閒聊的葉永棟跟郭亞笛,在聽到院子裡摩托車動靜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當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人走進來後,葉永棟問道:“您好,請問找誰?”
“我是張思源父親。”張愛國看了一眼面前的葉永棟跟郭亞笛,平淡的答道。
聽到張愛國回答的葉永棟,朝著樓上喊了一聲:“思源,你爸來了。”
正在書房接受周育才教導的張思源,聽到樓下葉永棟的喊聲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往樓下走來。本來在交代張思源一些事情的周育才,也跟著往樓下走來。對張愛國,他還是比較好奇的。畢竟當年的那件事,他有所耳聞。對張愛國做的那些事情,在心裡他是認同的。
看著樓梯上走下來的張思源,張愛國笑了笑:“腿好的差不多了?”
“嗯。”張思源點了點頭,本來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要問什麼。
張愛國看著站在那裡的張思源,招了招手:“快下來坐著,你腿還沒好,別站太久。今天在周家站了那麼長時間,這會兒坐著就好。也還好你腿沒什麼事情,不然我今天非拆了周家。”
張愛國的話說的很隨意,隨意到好像拆了周家在他眼中只是一件小事一樣。可是站在一旁的葉永棟跟郭亞笛卻是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周家或許比不上他們兩家,但是就是他們兩家也不敢說隨便拆了周家這句話啊。張思源的父親是有多牛逼,才敢這麼說。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周家是什麼樣的,才敢這麼說。很快他們就推翻了第二個想法,張愛國這麼說,肯定是去過周家。
去過周家後,還敢這麼說,那眼前張思源的父親真的是牛逼啊。本以為張思源就是個普通人的葉永棟跟郭亞笛,不禁開始在腦海中排除起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線索,知道這是哪家的虎人。
站在那裡的張愛國,自然看到了葉永棟跟郭亞笛的表情,不以為意的說道:“葉家的小子,你跟我兒子是兄弟,我就不跟你說什麼了,什麼時候遇到你爺爺,就說小張朝他問好。郭家的小子,你幫了我兒子,我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你回去跟你大伯說下,當年的事情,張愛國不計較了。”
張愛國的話說出來,卻給葉永棟跟郭亞笛更大的震驚。在葉永棟印象裡,爺爺這十來年基本全是呆在老宅,從來不出門,張思源的父親竟然認識爺爺,那就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十來年以前就能跟爺爺認識,還能讓爺爺記住的人,現在哪個不是一方大吏。
郭亞笛也是震驚,現在郭家主事人,就是他大伯。能跟他大伯有恩怨,還說不計較的,那姿態上就是比大伯還高。可目前國內可沒有幾個人敢這麼說,眼前的張思源父親,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虎。
這個時候,張愛國也看到了跟在張思源後面從樓上走下來的周育才,連忙朝周育才行了一禮:“感謝周老對小兒的照顧,別的不多說,以後周老有用的上的地方,直接吩咐。”
“當不起,當不起。你張愛國一禮,現在可沒幾個人當得起的。要是早知道思源是你兒子,我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結果什麼事情都沒做成,還是你出現了才挽回了局面。”周育才卻是連忙擺手。
開玩笑,雖然張愛國沒有任何職位在身,但是他的老師可是那位。現在還能禁得起張愛國一禮的,除了他的父母長輩,其他還能有誰。要是讓某些人知道了,自己怕是會惹上一些麻煩。
張愛國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當得起,您是長輩,況且按照輩分上您還是周家那丫頭的大爺爺,有什麼當不起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矯情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周育才口風突然一變。
他之所以跟著張思源回來,主要的還是想跟張愛國談一些事情。不然他就直接回海寧了,畢竟在滬市他除了從懂事後就跟著他的周紫萱,其他也沒什麼留念。
張愛國聞言,看了張思源一眼:“你書房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