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一聲大吼,伸出左手抓住司機的右腿,輕輕一捏,便是輕鬆的將他的腿抬起,離開了油門,踩在了剎車上。
接著,又一點他的左腳,踏下離合,將檔位掛在了空擋上。
慣性下,公交車繼續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停在了路邊。
眾人緊懸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這是心肌梗塞突發,不及時救助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停好車,田野將司機平放在地上,開啟揹包,找出一個小包,小心翼翼開啟,露出一排銀光閃閃的長針來。
田野的手,修長細嫩,和他有些黝黑的面板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抽出三根銀針,又掏出一個小酒瓶喝了一口,然後拿出一個打火機。
撲!
在酒精噴出去的瞬間,他點燃了打火機,銀針熊熊燃燒起來。
田野解開司機的外套,撩起他的衣服,看也不看,直接就插了下去。
眾人看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麼長的針插下去,不會有事麼?
田野一連用了三根針,這才停手,摸摸額頭的汗珠,道:“好了,一條命總算是保住了,不過,他這病已經到了晚期,需要住院治療才行。”
大家都是吃驚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紛紛讚揚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是憤怒的響起。
“是誰打的我,給老孃站出來?”
中年女人已經清醒過來。
眼看沒人理睬自己,她氣沖沖推開幾名女乘客,衝到了田野的面前。
“小子,剛才是不是你打的我?”
女人雖然是蒙的,但卻蒙對了人。
田野淡淡掃了她一眼,道:“請不要打擾我治病救人,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就你一個黃口小兒還醫生?我看是騙子吧!”
中年婦女越看田野越不順眼,上前就推田野。
田野眼神一閃,有些生氣。
先前在公交車上不顧眾人安危數次做出危險舉動,現在又來打擾自己救人,她以為自己是誰?
田野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一把就捏住了她伸過來的手。
“大嬸,你爸爸沒有教過你什麼是家教嗎?”
他輕輕用力,大媽就蹬蹬蹬連退好幾步,一個仰八叉倒在地上,引來眾人一陣鬨笑。
“小毛孩,你敢罵我?”大媽大怒:“等我兒子來,你就知道厲害。”
大媽老羞成怒,掏出手機就撥打起來。
田野沒有理她,蹲下去抓住司機的手腕檢查了一下脈象,又在他胸口輕輕按了幾下,這才抽出銀針,重新包好。
司機幽幽醒來,卻沒力氣說話,只是感激的看著田野。
田野微微一笑,道:“大叔,你的病暫時不適合工作,儘快去醫院檢查治療一下為好。”
說完,他背起揹包便走。
並不是他怕中年女人,而是不願意惹無謂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