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做夢也想不到,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瞎了眼睛。
尤其是,這個小女孩還是在他眼皮底下長大。
他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飼養的一個寵物,沒有任何隱私。
但突然之間,這個被牢牢掌控的人,卻是做出驚人之舉,反咬一口,那種打擊,比直接給他一刀還要殘忍。
劉教授看似平靜,其實內心已經氣得爆炸了。
知恩的冷靜,源自他的培養。
但知恩越冷靜,他越感覺憤怒,感覺是對自己最大的嘲諷。
劉教授陰陰一笑,拍掌道:“好好,真不愧是我的乾女兒,深得我的精髓,厲害,不過,那又如何?你阻止不了任何事,也改變不了任何事,相比召喚儀式,其實,我更在意田真,謝謝你,因為你的關係,他今晚必死無疑。”
“管我什麼事,這個人,我不認識。”
知恩冷笑。
“你是我的乾女兒,我還不瞭解你麼?你和我一樣驕傲,骨子裡流淌著倔強的血液,不是自己喜歡的,你絕對不會去碰。”劉教授意味深長的道:“而這個田真,對女人天生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尤其是你這種特殊體質的女人,幾乎無法拒絕他,所以,在見到他第一眼起,其實你就已經愛上他了對不對?”
知恩臉色一變,卻又恢復漠然,淡淡道:“那又如何,反正我的生命也不屬於我。”
“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慢慢死在你面前,而你卻無能為力。”劉教授冷酷的說道:“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快來了,只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居然會有一個陷阱等著他。”
他彎腰一把將知恩提起,就像是提著一個洋娃娃,直接向庭院走去。
“屬於我的東西,誰都無法搶走,哪怕你恨我入骨,但你依然是我的私人收藏品,任何人敢碰,死。”
庭院之中,已經用噴漆噴射了一個繁複的法陣。
這法陣內分陰陽,外面則像是溝渠一般,不滿了彎彎曲曲的通道,咋一看,像是一個迷宮。
此刻,黑衣女子就躺在陰陽魚屬於陰的一方。
她渾身赤裸,長髮遮住了面容。
但身上血液卻是不斷流出,順著刻畫的紋路,慢慢的蔓延。
而幾名長樂門的女弟子,則用巨大的毛筆,蘸著鮮血,開始跟隨噴漆的路線,塗畫起來。
她們非常認真細緻,顯然經過訓練,並非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很快,整個陣圖就已經完成。
三名女子則是站在三個方位上,神情肅穆。
“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們甘願犧牲自己。”
她們淡淡的說著,眼中閃爍著神聖的光芒。
隨後,在知恩震驚的眼神之中,她們掏出手中的匕首,狠狠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鋒利無比的匕首直接割斷了喉管,鮮血狂噴而出,渲染出一副悽美而恐怖的畫面來。
三具身體,宛如三道噴泉。
劉教授上前一步,突然抓住了最後一名女子,一步跨越了血陣,將她安置在陰陽魚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