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砸金華的賭徒一湧而出,手持鋼管木棒,氣勢洶洶。
言小諾看到這個陣仗也有些慌了。
她在武館練習,最多也只面對過三名對手,像這種十多個人一擁而上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寸頭青年冷笑一聲:“在我們轉角塘,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囂張,趕緊道歉,否則別想走。”
言小諾咬牙道:“是你先出口傷人,還想我道歉,你們到底講不講理?”
“講理?哈哈哈,我們一般都是切磋過後才講理的。”寸頭青年得意洋洋:“趁哥現在心情好,你就乖乖給哥笑一個,逗得我開心了,就原諒你。”
言小諾冷笑一聲,擺出空手道起手式:“本小姐空手道黑帶三段,有種就過來。”
“臥槽,小鬼子偷學過去的東西,居然被你拿來炫耀,你還有沒有一點愛國主義情懷?”寸頭青年大怒道:“我師父在此,他老人家可是打遍雙慶無敵手,區區空手道,也敢在我華夏武術面前逞兇?”
他冷笑一聲,耍了一套拳。
田真差點笑出聲來:“你這師父教得不錯,耍什麼不像什麼,明明是猴拳,卻像狗刨,明明是鶴,卻像是雞。”
青年勃然大怒:“你敢看不起我師父?哼,我就請出我師父,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華夏功夫。”
他揮揮手,吩咐小弟:“去請我師父出來。”
言小諾有些詫異,這些人看似在找茬,為何卻不動手,看起來更像是在虛張聲勢。
此刻田真和言小諾兩人在普通人眼中也就一普通小情侶罷了,再加上田真看上去有些文弱之氣,根本就不是那種能給人威脅的人物。
可這群人雖然叫得兇,卻是站在理髮店沒有出來。
這種情形,有些像是勢均力敵的雙方在打嘴仗。
完全沒有碾壓的感覺。
田真一直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著這群青年。
但這群青年之中的幾人,卻是躲躲閃閃,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言小諾也看出了一些門道,鳳眼一瞪田真:“這些人你都認識?你是不是想安排個英雄救美的劇情?”
“媳……表姐你多心了,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們?”田真哭笑不得,這言小諾的腦洞也未免太大了,居然認為這些人是自己找來演戲的。
實際上,這幾個傢伙,他還真的認識。
開學在學校小樹林陪著詹昭重的那幾個小子,正是他們。
這些人一衝出來看到是田真,當時臉色那個精彩,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但此刻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上也不是,非常的糾結。
這幾個人平時在拐角塘都是狠角色,起著衝鋒的作用。
今天齊齊猥瑣,其他人察言觀色,當然不會貿然出頭,搶了幾位大哥的風頭,這不是找死麼?
於是場面就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寸頭青年看著田真,眼神也有些閃爍,顯然,他也是認識田真的。
這就有趣了。
既然認識田真,肯定知道田真的厲害,既然知道厲害,還敢找茬,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如此看來,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那所謂的師父。
一群人手持棍棒,卻不敢出門,而是隔著門和站在大街上的一男一女打嘴仗。
周圍的人大都是熟人,見此情形也感覺非常怪異。
這些傢伙平時揚武揚威,不可一世,看誰不順眼直接揪出來就打,從來不會像今天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