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一陣胡鬧之後,可算是抬起了頭了,先快速的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瞧見身後並沒有什麼東西,嘆了一口氣,又再一次的抬起了頭。
見著那橫掛在空中的旗袍,那白色旗袍就是簡簡單單一件白色旗袍,只不過這時木箱子裡面還在飄散著紙幣。
鹿鳴有些難受,“你說這是不是中邪了?如果這個房間裡面放了這麼多年,那木箱裡的紙幣早就應該飄得一乾二淨了呀,怎麼今天還有啊!”
趙銘淡淡的說道,“可能是我們今天來到這裡開門的時候,動作太大了,把窗戶給震開了。”
“你是說上面的窗戶是我們開啟的?”鹿鳴疑惑的問趙銘,趙銘點了點頭,兩人走出了房間,因為這房間裡面實在陰氣太重了。
古鎮上面的時鐘再一次的響了起來,趙銘和鹿鳴順著木樓梯走了下去,站在古鎮的街道上,藉著暗淡的天光,勉強的能夠看清楚前面的道路。
兩個人的身子有少許的顫抖,趙銘這時注意到了時鐘的聲音,它並非是從自己剛開始進入的神後鎮的時候發出來的。
趙銘的腦海裡面開始腦補著,這小鎮是一個怎麼樣的構造,順著小鎮的街道,就一定能夠走到中心地帶。
忽的一下,像是一陣風颳過一樣,趙銘和鹿鳴的目光快速的向左後方掃了過去,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的從院子的牆角奮力的爬行著。
與其說是怕不如說像,一個像豹子一樣的黑影,快速的從院子的牆角一閃而過。
因為經歷過剛才這樣寒冷的環境,反而是這一個黑影,並沒有引起兩個人有多大的激動,只是在死死的望著那黑影跑過的地方。
可是黑影卻什麼也沒有留下,連同腳印也沒有了,趙銘有些失望,或許不應該帶鹿鳴來到這種地方。
畢竟在這種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要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今天兩個人肯定要死在這了。
不過像剛才那個黑影也是如此,如果確實要解決他們兩個人的話,早已經動手了,倘若沒有敵意,那倒是讓兩個人更加的放心了。
這時趙銘邁開了步子,繼續的想往前走,卻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像是被冰天雪地裡面的冰塊凍住了一樣,怎麼動也動彈不得。
鹿鳴也是如此,兩個人就這樣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雙目對視著。
趙銘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這裡的寒氣太重了,把自己的腳跟凍的神經反射過慢,再想用力動彈,卻發現自己的力氣都使不出去了。
就像做夢一樣,在夢裡面怎麼發力也發不動,這時鹿鳴的額頭處,卻有幾滴冷汗落了下來。
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的腳底下,鹿鳴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腳底下,會不會正是一雙充滿著血液的手,正抓著自己雙腳的腳踝處。
“你……你倒是走啊,不用管我。”鹿鳴對著趙銘驚悚的說著,因為他也不敢往下看,他生怕自己所想的正是自己所看見的。
鹿鳴閉上了眼睛,趙銘奮力的跑著,整個人的身子像被彈簧彈動一樣,向前推動了好幾步。
看著那天空上的月色,像極了在木屋子裡面見著老道士的臉一樣,趙銘大聲的喊著,“啊。”
卻聽到背後發出了一陣又一陣詭異的笑聲,趙銘回過頭急忙的拽住鹿鳴的手。
因為擔心看到不乾淨的東西,所幸趙銘直接閉上了眼,拽住鹿鳴的手,就拼死的往前面跑著。
兩個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了後面就像有一個爬行動物一樣,像蛇的聲音在追隨著自己,好像還不止一個,像是很多個一樣。
因為身後實在*靜了,安靜到遠方的鐘聲,自己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