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路時遇在浴室裡呆了多久,時染反正是累了。
翌日清晨是被路時遇叫醒的。
起來洗漱,站在鏡子前刷牙的那一刻,時染傻眼。
脖子上紅一塊紫一塊,映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曖昧。
牙刷卡停在嘴裡,時染臉上慢慢漫起熱意。
記起昨天路時遇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與一系列惡劣行為,時染徹底不淡定了,手一鬆,牙刷吧唧一下落到洗手池。
一記沉悶的聲音。
引來外面路時遇的疑問:“怎麼了?”
時染給他開了門,路時遇站在門口與她四目相對。
小姑娘一張俏臉泛著苦相,唇邊殘著半圈白色牙膏沫,她指著自己的脖子:“路時遇,你未免也太狠了點吧。”
看到她大大刺刺的動作,目光循望而去,而後勾唇,無聲一笑:“不狠一點,我覺得對不起你昨晚那麼賣力地親我。”
“……”
時染撇了撇嘴。
路時遇伸手揩走了時染嘴上的白沫,垂眸與她四目相對,溫聲問:“昨晚怕了我了?”
時染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輕聲道:“也就稍微……一點點怕……”
嘴上說著才一點點怕,尾音卻在隱隱輕顫。
這算哪門子的稍微一點點怕……
路時遇“嘖”了聲,指腹輕滑過時染臉頰,牙膏沫成功沾上小姑娘白皙的面頰,惹得時染睜圓了眼睛覷他。
路時遇:“丫頭,這牙還刷不刷了?”
“……”
“刷完牙趕緊洗臉。”
“……”
可不是嘛,臉上的牙膏漬拜他所賜。
時染轉身繼續刷牙洗臉。
剛洗好臉,路時遇就敲了敲門徑直進來了。
手裡拿著一盒她熟悉得不得了的粉底。
第一次見是她給他抹臉遮紅痕的。
紅痕是因為被毆,被毆是因為她。
時染:“你幹嘛?”
“洗好了?”路時遇問著,開啟粉底盒。
“好了,你有……”事兒?
脖子上驟然間落上一抹熾熱,時染接下去的語言被打斷:“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不能的話你就自己玩會兒,我去外面給你買遮瑕功能更好的。”
時染站在鏡子前,路時遇站在她身側,短髮利落,一臉專注認真的給她脖子上摸粉底。
乾淨修長、骨節分明的一雙手像一尾魚,在粉底盒與她脖頸間肆意遊曳。
連帶著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噴拂在周圍。
時染努力迫使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呼吸微屏,自己就像個泥塑木雕一樣杵著不敢動。
抹了一分鐘不到,時染只覺得耳根越來越熱,剛被冷水清洗過的臉也逐漸彌上紅色。
時染小聲催促他:“你,你能不能快一點?”
一開口,聲音根本非正常狀態,輕聲中帶著軟糯。
路時遇頭也沒抬,語氣淡淡的:“急什麼……”
話至一半,指尖無意間觸到時染溫度非常的耳垂,時染像是條件反射往後縮了下,指尖溫度一碰即離。
路時遇音調微沉:“別動!沒好呢。”
時染聽路時遇的話就像小學生絕對服從權威,條件反射的不動彈。
兩秒後方才反應過來,伸手推了推路時遇:“我是覺得沒必要遮,又不是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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