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在前面,她就邁著勻稱的步伐跟著。
路時遇許是顧慮著她,所以走路慢,並不需要她似高中追求他般邁急促的小碎步。
終於到了車旁,時染躊躇著,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之前手機上跟他說有事,結果大晚上被他從酒吧逮回來,想要逃避的時染到底是理虧的一方。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沒骨氣。
許是因為從心底,和他少了那層該死的血緣關係。
許是他的氣場令她心生懼意。
進了車裡,車廂空間太小,時染就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嚴寒充斥滿了所有。
時染眨了眨眼睛,開口:“能不能壓一下你那該死的冰冷氣息啊,想把我凍死?”
男人一邊將車子流暢地倒出了停車位,一邊冷聲道:“我以為你在酒吧腰肢扭得神經發燙。”
時染:“……”
靠,經欩連她跳舞的事情都告訴了路時遇!!!
這是今晚見面以來,他開口說的第三句話。
第一句讓她跟他回去,第二句暴力行徑,第三句毒舌……
時染已經完全不想開口說話了。
她闔上眼眸,眼不見為淨。
可耳邊,驀地又響起了男人的嗓音:“我開回去只需半小時,這半小時希望你能扯出足夠的理由讓我不生氣。”
時染:“……!!!”
讓他消氣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如果他還是沒變,投懷送抱兩下,再大的氣也就消了。
可現在的他們不一樣,沒有任何立場。
她沒有立場去消他的氣。
他更沒有立場生她的氣。
很顯然,路時遇沒有一點覺悟。
半個小時的車程,時染心裡頭念著事情,根本睡不著。中途陳筱珂還不放心地給她撥來一個電話問她安全問題,她安撫了陳筱珂把電話掛了。
路時遇將車停穩,時染一溜煙下了車,最先走進公寓上電梯。
她人站在電梯裡,按了樓層號,空蕩的電梯裡只有她,看著男人才剛走到大門口,然後一步步衝著她走來……
倏地,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股劣根性,眼珠子一轉就伸手按了電梯合門的按鈕。
兩邊電梯門緩緩合上,看著男人眸色遽然一沉,電梯門便很快地隔絕了他可怕的視線。
“做賊心虛”的她看著電梯裡ed燈不斷閃爍,直至樓層到了,時染捏著包趕緊進了自己家門。
她將東西甩到沙發上,包裡的手機忽然叮了一聲。
時染拿出來看了眼,是一條她沒有存電話本的手機號發來的資訊,只有短短兩行字——
玩夠了,把妝卸了,自己乖些過來,別逼我過來逮人。
裡面沒有稱呼,沒有指名道姓。
時染卻知道誰發的,脊背當下一陣惡寒。
……
一小時後的時染從浴室裡出來,穿著睡衣凌亂著五分乾的頭髮直接去了。
時染想:待會兒如果她遇到了啥回答不了的問題,大腦不夠用,她就打個哈欠睡覺去,不跟他多掰扯。
路時遇應該是捨不得她耷拉著眼皮依然堅持跟他說話的。
事實證明時染的想法到底天真了。
說她天真,她就天真在了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低估了這個在英國五年,各方面都“爐火純青”了的路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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