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佔元斬釘截鐵地問道:“整個申城站目前還能出動多少人馬?”
常遇春一邊掰起手指頭,一邊若有所思地回答。請百度搜尋
“如果傾巢出動,可以分成一百多個小組。目前在這附近整裝待發的人員還不到一個零頭。”
劉佔元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叫道:“你立刻調回所有的人馬,全部出來,毫不保留,讓他們盯緊每個已經確定和還未確定的據點,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率先發現目標的手下,一律加官進爵。”
兩個站點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過申城的街頭巷尾。遠遠看去,只見漫天的雨幕之下,沿路疾馳的汽車像縱橫馳騁的駿馬。
莫凡和他的手下幾乎搜遍了羅樹林的全身,始終也沒發現可疑之處,他們只好挾持老傢伙離開了這個精心佈置的陷阱據點。
兩名統架著羅樹林跟在後頭,莫凡持槍在前面帶路。他們悄無聲息地走出那個陰森可怖的大戶人家後院,鑽進一輛停在小巷的黑『色』轎車裡。
莫凡跟著一名手下夾住羅樹林坐在後排的座位,另一名手下負責開車。羅樹林的眼睛仍然蒙著黑布,不過他身那套髒兮兮的粗布長衫已經被他們扒了下來,換一件半新不舊的衣裳。
司機怯生生地駕車前行,車子剛剛駛出巷口。只見前方一輛黑『色』的轎車徐徐而來,恰巧跟他們擦肩而過。
莫凡下意識地摁住羅樹林的腦袋往下壓,一雙犀利的眼睛警覺地透過玻璃窗注視來車的動靜。對面的車端坐著幾個虎視眈眈的軍統。他們耀武揚威地開車向前疾馳。
羅樹林極不情願地趴在座位,神情沮喪地嘆道:“別整這些沒用的伎倆,老夫根本不是他們想找的主要目標。你們才是潛在的敵人。他們只想盯緊你們每個人,不想讓你們『亂』說『亂』動。唉,你們雙方之間的恩怨糾葛太久了,針對彼此的秉『性』都已經瞭如指掌。”
“你趕緊閉嘴,不要打擾我們開車看路。”
莫凡小聲地發出警告,他一邊拍打駕駛位的後座,一邊沉著地指揮司機開車向前行駛。不一會兒,司機駕車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子。
周圍十分平靜,此地人跡罕至,看起來也是一個相對隱秘的據點。
雖然羅樹林被矇住了雙眼,但他還是聽出一些端倪。他嬉皮笑臉地反問道:“咱們之間的溝通和了解毀於相互猜忌,互相懷疑,互不信任。連你的司機都不知道行走的目的,你們這樣搞,怎麼可能擺脫得了劉佔元的圍追堵截?”
莫凡沉默不語,他指揮司機把車子開進那條巷子的間。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另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隨即動身離開,甚至連車人員的穿著打扮,都跟他們毫無二致。他想透過這樣的方式矇混過關,徹底擺脫軍統的追捕。
被矇住眼睛的羅樹林似乎也察覺到車外的細微變化,他不禁冷笑道:“別以為這點小聰明瞞得過軍統的眼睛!只要你們從這裡派出一輛車,軍統在那邊可以派出十輛,到時候連我們都不知道車子的真假。”
莫凡無動於衷,羅樹林的勸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因為那小子壓根聽不進任何的意見。他是一個不容易受到外界干擾的傢伙,外界任何的資訊都無法左右他對一件事情的看法。
他看著自己派出的那輛車子緩緩地駛出巷口,然後擺擺手指揮司機開車走進另一個相反的方向。這個方向處在棚戶區的邊緣。
羅樹林知道對方又要轉移陣地了,尤為懇切地叮囑道:“你們這樣轉來轉去地變換方位,很容易引起軍統的懷疑。我建議暫時取消今天的會晤,因為在這種場合之下面談,只會給彼此帶來殺身之禍。”
“不行!我們已經安排好的計劃,不能隨隨便便更改。這樣臨陣脫逃,未免顯得我們毫無誠意。”
莫凡詫異地看了羅樹林一眼,他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老傢伙竟然這麼清楚自己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
司機鎮定地開車前行,車輪碾過的路面,濺起一朵朵水花。飛濺的水滴引得路旁的行人側目而視,避而遠之。
羅樹林如坐針氈地唉聲嘆氣,心裡充滿了些許的無奈。但他又束手無策。司機在莫凡的指引下,駕車來到一個名為老鬼茶館的門前。
這裡黑白兩道,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周圍凌『亂』不堪,人聲嘈雜,置身其像來到一個販賣牲口的交易市場。
由於時間緊迫,莫凡下車之後,根本無暇顧及周邊的環境,也不想在費心思觀察周圍的動靜,因為這個地方在他們控制的範圍之內。
原本在車嘮嘮叨叨勸說的羅樹林,此時也噤若寒蟬。一名統從後備箱裡掏出一件大號的雨衣披到他的身。
羅樹林佝僂的身軀頓時淹沒在雨衣裡,統各自開啟雨傘,前後左右簇擁著他往裡走。他幾乎被眾人生拉硬拽地拖進門裡。
他們行走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之內,左拐右拐地繞了好幾個大彎。羅樹林那雙老花眼還蒙著黑布,任憑眾人攙扶著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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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透過通道狹窄的縫隙,隱約可見茶館裡前來喝茶的客人。他們談笑風生,每個人的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一個說評書的老先生正在和著京韻大鼓的節拍,繪聲繪『色』地表演。坐在一旁的客人們聽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而羅樹林他們眼下所經過的走廊像個安靜得讓人感到害怕的密道,跟那邊喧鬧嘈雜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莫凡悄無聲息地走在隊伍的前面帶路,持槍警戒的統們也無聲無息地避讓。
眾人大約行進了五分鐘,莫凡又帶隊拐了一個大彎,彷彿狹窄的過道給人的感覺是永遠沒有盡頭。
他們挾持著羅樹林擠入一個陰暗『逼』仄的房間,徑直走到房子央擺放的一張凳子旁邊,七手八腳地把他按到面坐好。
這是一張特意為囚犯準備的凳子,沒有靠背,也沒有扶手,樣子幾乎跟老虎凳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這樣可以防止犯人偷襲或者搞小動作。
莫凡轉身退後幾步,隨手關房門,後面跟著兩名軍統站崗放哨。
羅樹林只覺得外面喧鬧的人聲頓時消失了,他大聲驚叫道:“莫凡,你不要讓我永遠當一個瞎子好嗎?”
沒人吭聲,他只好這樣乾坐著,除了耳朵還能聽到些聲響,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他的面前還隔著一道垂落在地的油布簾子。
羅樹林不禁大聲冷笑道:“你們這樣搞,也太過份了吧?搞得我好像一個待審的囚犯。”
“呵呵,你知足吧?要是劉震天這樣對你,恐怕早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我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防身。”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那道厚重的油布門簾後面傳來,聽了讓人感到有些怪,因為說話之人好像嘴裡含著東西。
羅樹林被矇住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真實面目,但是他仍然轉頭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驚喜地叫道:“陳霸先,老夥計!是你嗎?你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為什麼不肯讓我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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