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靜蘇說起來好像還是王德孚的女上司、金主,實際上卻也算是最為崇拜他的女粉絲之一,她甚至到現在都沒有落下過他的任何作品。
她一直覺得王德孚在文學領域的天賦、對於文字的掌控力簡直無人可比,最能證明她這個觀點的,當然就是那些充滿文字美感的散文、詩歌了。
正因為她持續關注著王德孚在文壇上的動向,所以她知道王德孚自身的名氣增加得非常迅速,只要是稍稍懂得文藝創作的圈內人,都不得不服王德孚這傢伙在他創作的美文中展現出來的文學天賦。
因此凌靜蘇當然希望王德孚用他自身的名氣,再來推一把《紅薔薇》,起碼讓《紅薔薇》在蘇州這個並不算大的雜誌界,成為獨一檔的存在吧。
現在凌靜蘇聽到王德孚新作的訊息,頓時就忍不住產生強烈的好奇之心,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希望對方的長篇新作,可以在她的雜誌上進行連載!
至於短篇,她其實有點看不上,總覺得短篇肯定不會有長篇那樣受歡迎,也沒法造成什麼巨大的影響力。
“新的長篇是什麼,和你之前的那部風格相同嗎?”凌靜蘇也不避諱什麼,她覺得以她現在和王德孚的親密關係,問他關於新作的訊息,一點也不唐突。
“風格肯定是不一樣的,它會是一部通俗,內容也會是別的作家從來沒寫過的,它將開啟一個新流派。”王德孚淡笑道。
“既然是通俗,那它放在《紅薔薇》上連載,豈不是最合適的,你難道不希望《紅薔薇》的銷量更高、影響力更大嗎?”凌靜蘇此時好像又成了那位一心為雜誌著想的總編大人,為雜誌的發展殫精竭慮。
王德孚並不覺得他下一部開啟黑道流的《龍頭》,適合在《紅薔薇》上連載,只因《紅薔薇》的影響力,還侷限在蘇州,而他的這部新,其天然的讀者群,就是在魔都。
這畢竟是以魔都xia城區的背景寫出來的非常有魔都市井氣息的作品,對魔都的讀者來說,天然就有一種代入感。
《龍頭》發表在《紅薔薇》上,要冒的風險實在太大,說不定還會讓他那個新筆名“墨忖”折戟沉沙。
而且這一次他既然決定寫完了直接出實體書,那就不會更改這樣的決定,這本書也確實適合一口氣看完,而不是一期一期地在雜誌上連載。
因此,即便是凌靜蘇非常希望他的長篇新作,可以發表在《紅薔薇》上,他也不會同意的。
王德孚便對凌靜蘇坦誠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對方不會蠻不講理。
凌靜蘇確實沒有讓王德孚失望,她沒有再去糾結王德孚的長篇新作,實際上她剛剛聽到王德孚要挑戰黑道題材後,她就在心裡有些不看好。
只因這確實是其他作者從未涉及過的題材,而黑道這種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社會毒瘤,真的會有讀者願意去看這個題材的作品?
凌靜蘇總覺得王德孚這傢伙就是仗著自己有才,所以才敢這樣作死,寫什麼不好,居然寫黑道,還不如寫渣男主角怎麼泡妞呢!
凌靜蘇只能退而求其次,又詢問道:“好吧,那我也不指望你的長篇了,短篇的話,能不能就在下期的《紅薔薇》上市之前給我?”
凌靜蘇的語氣充滿懷疑,因為她越來越覺得,王德孚這貨有成為拖稿狂魔的潛質,倒不是因為他寫作速度不快,而是他在寫作上有強迫症,寫完了之後,總要將文章修改到完美的地步,這就使得他交稿的速度特別慢。
王德孚這一次並沒有讓凌靜蘇失望,他好像早就已經對這篇短篇胸有成竹,這樣說道:“三天後我就交稿,總來得及在下一期的《紅薔薇》上刊載吧?”
“只要你說到做到,那就一定可以。不過我明天就得吩咐下去,既然下一期的《紅薔薇》,有你這樣的文壇新銳的短篇處女作出現,那肯定要給你做個專題,為你好好宣傳一波的。而我給你的稿酬,將會是千字10銀元,這個價格是不是很有誠意,配得上你的名聲?”
不得不說凌靜蘇確實很有魄力,她也非常信任王德孚的實力,而王德孚短篇處女作的噱頭,肯定是非常吸引那些關注著他的忠實讀者的。
這些忠實讀者,可能有不少都是校園學子,說不定《紅薔薇》可以透過這一波操作,極大地擴充套件它在學生群體中的市場。
“靜蘇你還是太客氣了啊,不過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的短篇也不會讓你失望的,它大概六千多字,倒是沒想到又可以帶來一筆外快,你這裡可比那些散文雜誌給力多了。”
“你知道就好……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寫,我覺得我得好好監督你,否則你肯定要拖拖拖。”
“今天不早了,先休息了,明天我就開寫。”
……
王德孚要寫的這部短篇,其靈感來源於他之前參加的那位黑道千金黃嫆的生日晚宴,其中一位華麗出場的貴婦人,吸引了他的目光,尤其是她脖頸上那一條非常閃亮昂貴的鑽石項鍊,這不由也讓他想起了一篇來自他那個世界著名短篇家莫泊桑的短篇。
這篇短篇的名字,就叫做《項鍊》,故事講述了小公務員的妻子瑪蒂爾德為參加一次晚會,向朋友借了一串鑽石項鍊,來炫耀自己的美麗。不料,項鍊在回家途中不慎丟失。她只得借錢買了新項鍊還給朋友。為了償還債務,她節衣縮食,為別人打短工,整整勞苦了十年。最後,得知所借的項鍊原是一串假鑽石項鍊。
王德孚決定寫的短篇,那就是華夏版的《項鍊》,因為他覺得這個故事非常有意思,同樣也可以借這篇,來諷刺一些東西,頗有深度,很能引發讀者的思考。
醉臥笑伊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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