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汪組長就小心翼翼把符紙收了起來。
看著一臉將信將疑的汪組長,老道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拉下老臉求徐樂幫忙,結果這傢伙還跟很委屈一樣,看著就想踹他兩腳。
當即,老道就陰陽怪氣道:“老徐說這種符籙就是低階貨色,你連這玩意兒都不懂,到底是怎麼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
這個問題,困擾他一上午了。
抓兇手的時候,他就發現汪組長几乎手無縛雞之力。
甚至於,連那兇手身上有妖氣都感受不到。
簡直就跟麻瓜一樣。
起初還以為是符咒師的特殊性,沒想到,這傢伙連本職工作都這麼稀爛。
老道真是震驚極了!
這樣一個要修為沒修為,要戰力沒戰力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混上去的?
如果汪組長是個純粹的普通人,那麼沒話說。
很多人憑藉在崗位上勤勤懇懇的工作,或者找領導走走後面,或者被領導走走後門,終究還是能爬上去的。
但這位,顯然是個修煉者。
修煉者很少會把太多時間浪費在人間,所以想在人間混個身份,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但在汪組長身上,老道沒有看到亮點,放眼望去,滿身的槽點啊!
汪組長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嘴角微微楊起,露出個尤為邪魅的微笑。
然後,老道就看到了那片隱藏在他後牙槽裡的菜葉。
畫風變的太快,老道一時間竟是愣住了。
“有些事,說了,你也未必會懂。”汪組長呵呵笑著,然後四十五度角看向天花板,神神叨叨地長嘆道:“難道我差點成為這個世界主角的事,也要告訴你聽麼?”
不知道是不是抬頭時牽扯到了繃帶,說出這句話時,掛在胸前那隻打了石膏的右手,都在不經意間捏成了蘭花指。
老道抽了抽嘴角,心說這傢伙該不是失心瘋了吧?
汪組長看了老道一眼,又是一聲長嘆:“也罷,反正是同道中人,說給你聽你無妨。其實我本是一名兵王,帶傷退役後機緣巧合結識家師,但他那時已經時日無多,教授我一些本事便駕鶴西去。臨走前,他命我來市裡保護一名富商的女兒,做她的貼身保鏢。”
老道愣住了,這路數,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然後怎麼樣了?”
“一開始,我和你想的一樣,直到去了那富商家裡才發現,那女兒,三百斤。”汪組長眼含熱淚。
老道:“……”
“但是為了成為主角,為了世界和平,我還是把她上了。”
老道:“……所以,你就是靠著那富商,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不,他們一家都看不起我,根本不給我提供任何幫助。至於那三百斤……她就是純粹把我當做工具!不僅不給我錢,還不准我走!”
汪組長說到這裡,眼中含淚,仰天長嘆:“好在老天有眼,那富商為富不仁,拖欠農民工工資,害死不少人,我把他舉報了,半個月的功夫,那傢伙就徹底完蛋。”
“因為檢舉有功,再加上我師傅的關係,我被破格錄用。我知道,這過程很曲折,很坎坷,但為了正義……”汪組長又是一聲嘆息,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