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快結束戰鬥,清門那些鐵頭娃們居功至偉,因為他們甚至沒等到沐長青辦完葬禮就開始內訌。
仇敵門派殺到時,他們已經殺了個你死我活。
然後,死的死,跑的跑,投奔的投奔,自立門戶的自立門戶。
幾天前還威風凜凜的清門,瞬間支離破碎。
這件事對人間也帶去不少影響,個別在當地小有名氣的企業家,甚至機關工作人員,都遭到了雷霆打擊。當然,對外宣佈自然是因為某某事件暴露,必須嚴懲等等。修煉界的事情,是不會對外公佈的。
這件事影響最大的,莫過於沐長青本人。他在人間的身份是某市的市委領導班子一員,猛地一死,給政局帶去不少影響。
好在人死為大,倒也沒人再去給他扣屎盆子,但因為個別人的從中作梗,終究還是沒留下什麼好口碑。
沐長青如果知道這些事,怕是會哭瞎過去。畢竟他曾經也是以背叛師門起家,現在也落了個如此下場,真叫一個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總之一句話,清門完了。
徐樂之前幻象過的“清門大軍殺到”的事情,永遠不可能再見到,想想也是有點唏噓
門派老大一死下面就亂這模樣,坦白說,真不像是個百年老幫派。
只能歸咎為,能震住場面的人太少了,亦或是沐長青沒有放權,沒有培養自己的核心接班人等等,總之,就像玩的一樣,給人的感覺就特別不靠譜。
當然,在這件事上徐樂是沒有發言權的。他自己的門派,何嘗不是這個鳥樣?
此外,李鵬程還說了點其他八卦,比如“誰誰誰這次發達了”“誰誰誰拿了幾本秘籍”等等,都是些徐樂完全不關心的事情。修煉界對他而言,規格太小了,很難讓他放到桌上正兒八經去討論。
然後不知怎麼的又說到了天氣,聽說江城連日陰雨,李鵬程羨慕的聲帶都變了,連呼抽空一定要過來。徐樂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喜歡下雨天,不能理解。
李鵬程對此的解釋是:“我看過一本書,書中的主人公說,他特別喜歡在雨中漫步,因為沒人看得出他在哭,是不是很有意境?”
徐樂想了想,說:“會說出這種話的人,一般都喜歡在泳池裡撒尿。”
李鵬程愣了,半晌才說:“有道理!以後不看他的書了。”
聽著客廳傳來的激烈戰鬥聲,徐樂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你在人間是做什麼的?”
修煉界人士,一般在人間都有另一個身份,這種事,在修煉界都是基本常識了。
原以為看這傢伙的體型應該是個體戶才對,一問才知道,這貨竟是軍方的人,而且職位還不低,至少團級,當真是出乎意料。
徐樂當即就把事情說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讓打聽下,有沒有一個從深海中走出來的美男子那事兒。
普通人接觸的層面太低端了,新聞報社之類也不一定能接觸到,李鵬程非但是修煉者還有軍方身份,打聽就比較方便了。
聽李鵬程拍著胸脯保證下來,徐樂才結束通話電話,不過也沒抱太大希望。
如果這個世界的“自己”與他現在修為同步,那麼別說軍方了,就算是發動整個修煉界也未必能有訊息。
之所以這麼一說,也就是抱著“多點人多條路”的原始法則而已。
與徐樂想的差不多,一連幾天都沒有接到李鵬的程電話,徐樂都快要把這事兒忘了。
這期間,天天都在下雨,想來是那具冒水的女屍沒有離開江城範圍,但又一直沒現身,不知道跑哪裡求人去了。徐樂對此表示不關心,這幾天他也很忙的,從早到晚都在與對門老張砌長城,幾天下來,竟也贏了一百五十塊錢,與奶茶店一天的淨利潤持平,可喜可賀。
值得一提的是,幾天裡不斷有孩子失蹤的資訊傳出,警方的束手無策,讓民眾一度人心惶惶,到最後甚至驚動了省裡,不得不下派專案組來鎮場子。多日未見的老道竟然也現身其中,併成為這個隊伍的顧問,讓徐樂大跌眼鏡。
轉眼來到禮拜天。
這天早上,徐樂打電話確認過之後,抱著睡意朦朧的徐貝貝,打車來到滕頭巷參加補習班。
十分鐘之後,私家車在一座碩大的牌樓下停住。
推開車門的一瞬間,徐樂敏銳地感受到一股陰風自耳畔略過,真叫一個涼爽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