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硯的聲音,溫絮一僵。
她轉過身,就看見沈硯那張並不打算溫和待人的臉。
在她的錯愕中,沈硯緩緩地走到溫絮的面前,斜眸瞥了眼面如土色的林蕪。
“你在簡零再待下去,我很擔心你的專業水平會滑鐵盧式倒退。”話是對溫絮說的,眼睛卻看著林蕪。
也許是沈硯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寥寥兩句話,就逼得林蕪乖乖閉上了嘴。
溫絮和其他同事道了別,轉身和沈硯走了出去。
剛出電梯,溫絮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會來這兒?”
“來看看你是怎麼被一群沒本事的人欺負。”
“那倒不會。”溫絮道,“在工作上,沒人能欺負得到我。”
“哦?是麼?”沈硯饒有興味地盯著她。
溫絮:“別忘了,我是朝葉的頂級文案手。”
“嗯。”
沈硯的車停在寫字樓後面的停車場,和沈硯去取車的時候,她聽見他說:“舅舅有點事要跟你說。”
“程曄博士?”
“嗯。”
“是……什麼事?”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嘴。
被醫生找的感覺,總歸不會很妙。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溫絮提心吊膽了一路。
到了醫院,程曄博士在開會,溫絮在他辦公室等了好一會,程曄博士這才風塵僕僕地打著電話走了進來。qqxδne
掛了電話,他拿出溫芮春的報告單,簡單地給溫絮大體解釋了一下。
最後,他拋下了一道選擇題。
“是二次手術,還是保守治療,你可以考慮一下。”
溫絮看著桌上的報告單,問:“二次手術……成功率能有多少?”
程曄博士望著溫絮,很認真地說道:“作為病患家屬,你應該知道,當事件發生在本人的時候,只有百分之百,或是百分之零。我如果告訴你同類手術的成功率,只是一個用來統計的資料,對你,或是對你母親本人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這麼多年,她奔波在各大醫院的心內科,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建議她保守治療。
她母親的心臟就像是一顆逐漸枯竭的老樹,灌進去再多的營養液,都沒辦法讓它在長出綠芽來。
可是,要給這棵樹開膛破肚,將破損的地方再次縫補,一來,難度係數極高,國內沒有多少醫生能有做這臺手術的勇氣,二來,手術的成功率實在不樂觀。
就算是真的成功了,後續的恢復也是大問題。
依她母親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有身體裡存在的基礎病,能不能熬過去,還很難說。
但不手術,繼續保守治療,就是在數著日子,看她燈枯油盡。
從程曄博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溫絮整個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沈硯站在距離辦公室不遠的地方,背靠在牆壁上,身形瘦長,看上去有種高不可攀的孤獨感。
“怎麼說?”沈硯問。
“就,讓我做個選擇。”溫絮抿著唇,臉色很難看。
程曄博士年後就要到國外去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回來,如果要手術,必須儘快安排。
保守治療,能不能等到程曄博士下次回來還說不定。
她已經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考慮了。
“我去看一下我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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