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的身子陡然一僵。
面對沈硯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想要逃。
喻南舟還在車裡，她甚至來不及跟他打招呼，就被沈硯拽進了樓道。
狹小的空間裡，她被沈硯逼到牆角，寒意順著的她的後背向全身蔓延。
“要我教你怎麼做一個合格的情婦麼？”沈硯垂眸，漆黑的眼睛沒有摻半點憐惜。
溫絮望向他的目光卻溫溫柔柔，像是在示弱。
“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僅此而已。”
她的解釋顯然沒能讓沈硯滿意。
他俯下身，在鼻尖距離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他沉聲發問：“酒吧里拉你的手，還要把你送回家的，合作伙伴？”
溫絮這才反應過來沈硯哪裡來的火氣。
她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今天在酒吧裡發生的一切，因為沈硯不會願意聽。
他向來只聽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合作伙伴。”溫絮答得很認真。
而後，沈硯直起了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深不見底的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層散不開的霧氣。
“哪裡的合作伙伴？”沈硯頓了頓，譏誚道，“床上的？”
溫絮下意識地握緊手。
“我沒有。”她抬起頭，並不畏懼他諷刺的眼神。
沈硯沒說話。
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直到喻南舟出現在單元門口。
“出什麼事了嗎？”他問。
溫絮抵在牆上，偏過頭倉皇張望了一眼。
沈硯也望了過去。qqne
“沒事。”溫絮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我這裡有點事要處理，這次就不請你上去坐了。”
沈硯瞥見了她唇角的笑意。
他的臉沉了下去，周身籠罩著讓人難以接近的寒意，彷彿下一秒，他就要伸手把她撕碎。
喻南舟沒急著走，這種男女之間的事他向來不愛摻和。可今天，他卻莫名想管一次閒事。
“沒關係，下次。”喻南舟輕聲應道，目光和沈硯對上，他微微地揚起嘴角。
他問溫絮：“男朋友嗎？”
“不是。”溫絮很快否認，“我們……”
她該怎麼去闡述她和沈硯的關係？
沈硯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掠過她的臉，似乎也在等著聽她會怎麼樣來描述他們之間的關係。
昏暗的樓道里，失修的燈忽明忽暗，照的她的臉格外慘白。
她思考了很久，最後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聞言，沈硯的眸光微微一緊。
“所以你現在單身？”喻南舟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沈硯眯起眼打量不遠處的男人。
是，溫絮是他的玩物，是他用來排解慾望的工具。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允許別的男人靠近自己的獵區。
沒等溫絮回答，沈硯伸出手攬住了溫絮的肩膀。
他饒有興味地盯著喻南舟：“怎麼？對我用來消遣的玩物很感興趣？”
溫絮輕輕地掙了一下，沒掙開。
她又不敢逆沈硯的意思，垂下眼，她覺得自己真可笑。
就連江荔他都不曾承認過，她又能指望沈硯給她留多少情面。
喻南舟輕笑了一聲。
他沒有理睬沈硯，是因為她看到溫絮那張逐漸失去血色的臉，還有她顫抖著抿起的雙唇。
於是他側過臉對她說：“別在垃圾堆裡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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