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怎樣,早知道把黑子叫來了,還能有個人照應一下,現在只能自己上了。”
楊洛苦笑。
“你有把握嗎?”
“把握,我現在有的是膽量,最沒的就是把握,盡人事聽天命吧。奶奶的,幸虧還有一口先天氣,不然今晚真的要玩完。”
想到自己先前阻隔的真氣執行線路被侯長生這老小子一巴掌給拍通了,楊洛也是有些慶幸。
倘若那子彈還在自己的肺內,肺經不通的話,這一口先天氣永遠提不上來,今晚就徹底涼了。
有這一口先天氣在,自己就要贏的機會。
“這個你拿著。”
門口,蔣紅妝遲疑了一下,才身上掏出了一瓶藍色的小瓶遞了過去。
“你……你怎麼還有這玩意兒?”
看到這藍色的藥瓶,楊洛一臉吃驚道。
“盤古解散的時候,我去了一趟燕京,這是老爺子給的。你拿去吧,有這東西,也多一份保障,至少命不會丟。”
蔣紅妝輕嘆了一聲。
“算了,既然是老爺子給你的,我就不拿了,說不定你比我更用得著。”
一聽是老爺子給的,楊洛便是長嘆了一聲,沒有伸手取接。
“怎麼,覺得自己對不住老爺子,拿了心中有愧?若是心中有愧,那就拿著,只有活著才能彌補你對他老人家的虧欠,最好是重組盤古。”
一把將這藍色藥劑塞入到楊洛手裡,蔣紅妝轉頭走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了楊洛一聲拿著這藍色的藥劑傻愣愣的站著。
良久才舒緩了一口氣,將這藍色藥劑收了起來,盤膝坐在了沙發之上開始入定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驀然間,楊洛雙眸猛然睜開,一個箭步便是衝出了房間。
小樓之外,明月恰好被雲層遮繞,一道黑影從牆頭之上翩然躍了下來,站在了他的正對面。
來人是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人,一襲黑衣裹身,臉上帶著一個面罩,只露出了鼻子跟眼睛,透過對方的雙眸,楊洛看到了深深的厲色。
眼前之人絕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主兒。
“我道是華夏哪個大家出面解了我的血靈蠱,弄了半天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逼出我的血靈蠱,還想引誘本座出現,小子,難不成你還想殺我不成?”
一陣猶如破風箱被封刮過的沙啞聲音響起,後者操著一口帶著廣東腔的不流利普通話問了一句。
“我華夏跟南洋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閣下在南洋煉蠱,自然我也管不著,可是你竟然踏入我華夏領地,還想要強取人性命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些?”
“井水不犯河水?當真是井水不犯河水嗎?若不是他們毀了我的蠱蟲,你以為我會沒事找事跑來華夏找他們的麻煩?“
“我苦苦培養的蠱蟲被他們幾個冒失的小子毀於一旦,還不能我報復回來了,流氓倒是你們做的大!”
黑衣人冷哼了一句,顯得怒不可遏。
“如果你不以人侍蠱,塗炭生靈,我想他們也不會對你出手,更不會毀你的蠱蟲,說到底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巫蠱無好壞之分,人卻有,你選擇了邪路,自然有人出手與你為敵。”
“這麼說,你也想與我為敵了?“
“不是我要與你為敵,你在南洋,我不會管你,可你踏入了華夏,說不得要討教一番了。”
半眯著眼睛,楊洛氣息鎖緊。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各憑本事了,我要取了他的命,帶走血靈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