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裡,剛進軍營的一批新兵正在進行訓練,三點多的太陽雖然沒有正午的烈陽那樣灼的人皮疼,但依然熱的不饒人。
戰惟超身著迷彩作戰服,揹著手站在太陽下掃了一眼新兵,眉頭皺的死緊,一旁訓完一個專案休息的柯劍峰走了過來。
“營長,你看這批新兵咋樣?”
戰惟超不客氣的說:“能咋樣?才訓練三天,一個個身手跟沒吃飽似的,能看出什麼來?一個禮拜後進行新兵大比武,篩一遍在說。”
柯劍峰聞到淡淡的火藥味,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說:“那個,嫂子還好吧?“
其實整個過程他都看見了,但是營長要求他觀察,不管觀察到什麼都隨時報備,不允許私自行動,所以嫂子被刁難的時候他才沒站出來,可嫂子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挺會煽動情緒的,他看的清楚,就算營長沒來,嫂子也吃不了虧。
誰知道營長一接到他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跟高射炮似的一炮打到醫院,那怒火把他都嚇著了,這要是在戰場上,那氣勢足以把醫院炸平了!
連帶著回來對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硬讓他跑了做了三百個俯臥撐,完事兒還讓他接著訓練新兵,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當然他也更確定了嫂子在營長心裡有多重要了!
想到小媳婦,戰惟超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你嫂子沒事,不過你這偵察兵做的不咋樣。“
柯劍峰尷尬的摸了摸頭頂,又問:“營長,你真準備讓嫂子去上學?”
“上學咋了?多學點文化挺好。”
“可是嫂子那麼好看,而且瞧著柔柔弱弱的,萬一再被人欺負了咋整?”
戰惟超眉頭緊鎖的看著遠處的新兵,面色冷峻的說:“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他的女人,不能被任何人欺負,動一根汗毛都不行!
但轉念一想,瘋子說的對,他能保護她不被傷害,但他媳婦那麼好看,被人覬覦咋辦?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得想個辦法……
戰惟超滿腦子都是葉聲晚,全然沒聽到柯劍峰在旁邊說總政文工團要來他們師慰問的事,只隱約聽到楚逸然這三個字,他思緒停了停,楚逸然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
“楚逸然是誰?”值得峰子專門跟他說?
柯劍峰一個頭兩個大,一臉無奈的說:“營長,人家好歹是軍花,你沒結婚前人家對你也是死心塌地的,你咋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軍花?他有印象了,就是在菜市場當著晚晚的面質問他文工團女兵,他記得當時那女兵一臉他辜負了她的模樣,不由眼神微眯:“那軍花都做過什麼?”
柯劍峰嘆了口氣,營長在作戰上精細的可怕,可在女人這事兒上咋就這麼塊石頭似的,“營長你還記得去年冬天嗎?文工團下連隊慰問,楚逸然在冰上崴了腳,你正好路過把人送醫務室了,後來那楚逸然不知咋了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後來還託人送了圍巾給你,還給你寫過信,你看都不看就給扔一邊了,後來人家又寫了幾次信,你都沒看,那信俺們宿舍的人都看了,嘖嘖,把俺們羨慕的不行……“
戰惟超越聽越不耐煩,心想這事兒可不能讓媳婦知道,不然心裡指定不好受,他本以為這種事不必理會,自然而然就算了,看來有些事不正面說破,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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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葉聲晚開啟門,就見喬嬸子一臉笑容的說:“葉大夫在家呀,俺們要一起去挖野菜,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