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惟超鬆了口氣,渾身駭人的殺氣也收斂了一些,但仍然冷著一張臉,鷹隼一般的視線在臉色慘白的翟明英臉上掃過,最終落在翟立剛身上。
翟立剛從門被踹飛的震驚下回過神來,臉上抽了抽,手指顫顫的指著他:“你、你要幹什麼!”
這從戰場上真刀真槍磨出來的氣魄,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翟立剛雖然見過不少軍區領導,但領導一旦成了領導,待人接物上就會講究許多,內斂許多,不像戰惟超這種不久前還在戰場上誓死拼殺的戰士,渾身還淡淡的染著血腥氣。
戰惟超目光陰冷的睨了眼翟立剛,“我聽說,有人在醫院散播我媳婦的謠言,我來看看是誰活膩了!”
“你媳婦!?”
翟明英滿眼不可置信,在戰惟超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和寬肩窄腰的高大身材上流連,只覺得口乾舌燥,乍一聽他竟然是葉聲晚的丈夫,心裡的火瞬間被熄滅!
“你胡說的吧?沒聽說她結婚啊!”
葉聲晚小鳥依人的挽著戰惟超,眼中淡淡的戲謔:“看來您的訊息不準啊,我請假這幾天去幹嘛了,翟大夫您可清楚了?”
方才門被踹飛發出的一聲巨響引來不少圍觀的人,現在大家一看這情形,便恍然大悟了,紛紛交頭接耳,看來葉聲晚確實是被人誣陷,而這始作俑者,就是剛才還義正辭嚴儼然衛道士的翟明英!
翟明英感受到眾人鄙夷的目光,臉上青白交替,突然靈光一閃,大聲喊道:“不對!你騙人的,你說你結婚了,為什麼沒來醫院開介紹信?”
說著有些得意的揚起下巴,“這是為了掩人耳目,從外面找來的野男人吧!”
“野男人?”葉聲晚無辜的仰頭看著自家男人,“她說你是野男人。”
戰惟超懶得理會翟明英,大步來到翟立剛面前,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我是第二軍區的戰惟超,葉聲晚的合法丈夫,對於醫院裡針對我妻子的留言,還請院長給我一個交代。”
戰惟超!?
平地一聲驚雷,把人群裡炸開了鍋,不少護士激動的竊竊私語,“真是剛從雲疆回來的戰鬥英雄戰惟超啊!我就說是他!我在軍報上見過他的照片!”
對方心灰意冷的哀嚎著:“啊?沒聽說他有物件啊!怎麼突然結婚了?還是跟咱們醫院的葉大夫。”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一直守在門外等她的陳芳菲震驚之後便是驚喜,來到屋裡抓著她問:“瞞的夠深啊你,剛才問你還不說,是不是怕我搶了去?”
葉聲晚低頭笑道:“想什麼呢,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嘛!”
陳芳菲打心底裡為葉聲晚高興,她突然想到屋子裡還有個討厭的人,隨機調轉槍頭對翟明英說:“我說翟大夫,這下聲晚的謠言不攻自破了吧!虧您還是有文化的人呢,搞不清真假就到處宣揚,侮辱戰鬥英雄的妻子,這問題可大了!”
一旁的翟立剛在心裡做了幾次深呼吸,面對戰惟超迫人的氣勢,他心裡忍不住發憷,但當著這麼多人他也不能丟了臉,清了清嗓子,端著院長的威嚴對外面看熱鬧的人說:“工作都做完了嗎?”
眾人頓時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