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龍櫻是什麼情況,醫院的設施也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所以在暮向戈的堅持下,龍櫻又在醫院住了一晚上。
雖然龍櫻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為了防止她有不好的想法,暮向戈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最後還直接搬了枕頭和被子躺在了龍櫻邊上的看護床上。
“我像是要做傻事的樣子嗎?”龍櫻無語的側身躺著,看著對面一臉無賴表情的暮向戈,無奈的皺眉。
暮向戈心裡已經認定她表面越平靜,內心越是不安,當下不管她說什麼都好,就是躺著面對著她不動:“我喜歡躺這裡。”
“什麼嘛!”龍櫻好笑的咧了咧唇,視線落在暮向戈臉上,心中有絲絲漣漪劃過。
橘黃色的睡眠燈柔柔的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硬朗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了不少,襯得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有些妖孽。
此時的他似乎已經褪去了那層邪惡不羈的外衣,堅持守在她身邊的樣子帶著些許孩子氣的赤誠,龍櫻一顆心突然就變得柔軟萬分。
“其實......你也不是個壞的啊......”龍櫻輕輕說著,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他聽。
從她在暮奶奶那開始,就經常聽到他各種“無惡不作”的事情。
聽說他為了一個在酒吧駐唱的女歌手而和別人大打出手,仗著哄他的人多,硬是把人家女歌手的男朋友給打到住院,腿都給打折了。
還聽說他曾經一把火把人家十里八村唯一一所小學給燒了。
更聽說,他為了討得相好歡心,還花天價把人家瀕臨破產的公司買了下來。
樁樁件件,不勝列舉。
怎麼看,都是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叛逆少爺,花錢如流水,行事看心情,從不知辛苦為何物。
可......視線落在暮向戈身上,龍櫻開始懷疑那些流言的真實性。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暮向戈並不是那樣無理取鬧的人,她拿他最討厭的蛇幾次三番嚇他,在發現她不對勁的時候他尚可以趕來救她,更別說無緣無故打人燒學校了。
瞥見龍櫻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眼眸中的溫潤,好似碧藍色的天空般清澈見底,能將世間的一切汙垢洗滌包容。
莫名的,暮向戈覺得這樣的龍櫻竟有些順眼。
聽見她低聲的說他也不是壞的,暮向戈嘴角勾了勾,鳳眼輕挑,似有些嘲弄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壞的。”
那些個說他的話,他不是不知道。
不過,他無所謂別人怎麼看他。
只要那個人......她不這樣想他就好了。
“那些流言蜚語中有多少成是真的?”龍櫻突然好奇起來,手合起來枕在臉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斜睨了龍櫻一眼,暮向戈半開玩笑半認真:“差不多都是真的。”
“真的?”龍櫻有些想象不出來燒了學校的惡劣暮向戈和麵前的人是同一個。
她很久以前也見過他,那時候,他似乎很是乖巧懂事,並沒有現在的張揚。
“不信?”暮向戈嘴角上揚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心裡因為她的不信而莫名愉悅,卻還是惡趣味的眯起鳳眼流裡流氣道:“不然我過去和你睡,讓你重新認識認識我?”
......
看著眼前一臉不正經的男人,龍櫻突然覺得蛇牙癢癢,沉默了好半晌,看他竟然還真的想起身過來,終於忍無可忍的拿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流氓!”
翻過身背對著他蓋好被子,龍櫻嘴角卻還帶著笑意。
他不願意告訴她事實,沒關係,她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