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生很快就從房裡出來,安馨和孔晨荷過來坐下,喻昕婷卻往廚房去了,楊景行還笑她是等不及了。
沒一會,嫂子把喻昕婷從那邊送過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名牌首飾的袋子,笑呵呵地,略不安的眼神跟婆婆彙報:“……昕婷懂事了。”
李迎珍是很不支援的表情:“這就叫懂事!?”
嫂子笑,推喻昕婷坐下:“馬上好……”
趙興夫叫喻昕婷吃水果,也打聽起紐約或者倫敦的就見聞,他父親也是各種關心,父子倆好像是幫著李迎珍問的。
作為焦點,喻昕婷坐得端正,沒以前放鬆了。
廚房忙活著的人也會抽一兩分鐘時間過來湊熱鬧,估計是為了討好婆婆而問喻昕婷在外有沒有深受到些老師或者楊景行的名譽威力,卻被李迎珍阻止了。
吃上東西了,喻昕婷還是挺有胃口的,對醬排骨沒客氣,被老師教訓沒人搶。
李迎珍老闆說話,大概意思是李迎珍教學這麼多年,只要聽學生彈上幾曲,只要是過了小學階段的,老師不能保證說準誰能成名成家,但是誰不行,是不會看走眼的。
這其實是老師的一種悲哀,面對那些含辛茹苦的家長和十年寒窗的學生,面那些熱情的願望和夢想,怎麼能說得出口這孩子不行,以後最好也只能討口飯吃?
所以老師們會情願自己的眼光是錯誤的,當然希望每個學琴的孩子都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現在,老伴也是為李迎珍高興的:“……這次你們教授就看走眼了,兩年前,一年前,她怎麼也想不到昕婷會從林肯藝術中心和芭比肯藝術中心回來看我們。開了先例,不光是鼓舞同學,也激勵了老師,知不知道!?運氣是少部分,主要是自己的努力,應不應該表揚?”
喻昕婷壓力肯定有點大,都不吃了。
李迎珍沒有明確否認老伴的話:“現在這說話還早……”
嫂子真是拿人手軟,盤子裡就兩塊排骨了,以她對楊景行飯量的瞭解,把盤子端給喻昕婷了:“都吃了,我洗了。”
喻昕婷有點怕了:“飽了,夠了,吃不下。”
楊景行也夠了,讓安馨和孔晨荷分擔。
邊吃邊聊,楊景行先吃完後還是旁聽一下,等安馨開始幫忙收拾碗筷了,他就起身準備告辭了:“明天兩點鐘去盼盼哪兒接你行不行?”
喻昕婷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
楊景行說:“早上把東西收拾好,我先來拿行李。”
喻昕婷又猶豫,然後還是點頭,好。
有了鍍金回來的人,楊景行現在出門都沒人關注了,連句小心開車都沒有。
星期六早上七點,楊景行還沒出門呢,王蕊電話就打來了:“阿怪……煩死了,從昨天出發到現在,根本沒時間給你打電話。”
楊景行陰陽怪氣:“知道,時間給都老畢了。”
王蕊好像有點撒嬌:“沒有,我只給他就打兩次,今天第一次就給你了,嘿嘿……”又挺猥瑣的感覺。
楊景行問:“昨天怎麼樣?”
“昨天……”王蕊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把我們嚇到了,知道吧?從飛機落地開始……”
王蕊並沒被嚇到,語氣其實還有那麼點虛榮,說著昨天是怎麼樣被歡迎到學校,然後怎麼被接待,住的是什麼樣的酒店,齊清諾怎麼把自己的豪華套房退了和大家一起住雙人間。學校配合演出的團隊又是多麼強大,時間安排得多麼隆重,晚飯又是如何豐盛,但是因為陪吃的人,又導致大家有點拘謹……
王蕊之前並不瞭解團中央或者團市委是幹什麼的,還以為就是學校的團幹部呢,哎呀真後怕,幸好沒鬧笑話。而且副校長的接見,是以前去什麼小破學校都沒有過的。
不過明面上當官的雖然多,但就算王蕊也看得出來誰才是最大的,齊清諾的芬姨,雖然沒有出現在尊敬的領導和來賓的名單中,而且她本身也沒什麼做派,但卻是走到最前面的,第一個和齊清諾握手甚至抱抱的……
楊景行驚恐的是:“別人沒抱吧?”
王蕊咦嘿嘿:“怎麼可能……你知不知道,主持人不是有個請老大的動作,用手扶肩膀顯得親熱點嘛,其實根本沒碰上的,假動作!”
楊景行很小氣:“假動作也不行,我都大半年沒進過半米範圍內了。”
王蕊毫無同情心,哈哈哈:“好多人握手了呢!”
楊景行喊冤。
王蕊這次啊說起:“不過那主持人有點過了……”
其實齊清諾對北大準備的陣仗並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因為之前的聯絡溝通並沒有顯得很誇張,反而比較隨意,估計是校方存心要給三零六一個驚喜。
說起這個,王蕊就佩服團長了,社交上沒被怔住,舞臺上也沒被壓住,比如臨時用分工的調侃去和主持人表達不同方向的感情,拉近了和學生的距離也沒掃主持人的面子,別說三零六里面,主團也不一定有人能那麼一套接一套的。
說起來,北大的學生明顯欣賞才華,對團長的呼聲絕對是最高的,尤其是齊清諾古典吉他獨奏一首《阿爾罕布拉宮》之後,王蕊小聲說心裡話:“真的輪得很一般,偏偏騙得那些小男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