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回到休息室,第一個表示關心的就是甘凱呈老婆,然後開始警告,得提高警惕啊,這個社會本就那麼險惡的,何況無論外在內在,楊景行可都屬於“那些女人想染指的”。
甘凱呈同情自己還是楊景行:“你教育教育我就行了”
當地時間中午十一點多,頭等艙乘客又被專車送去登機,換了先進點的機型,機艙佈置也更好一些,不過空乘還是那些人。
起飛後沒多久就開飯,席瑩回到了工作狀態,服務程式標準,雖然給楊景行拿來的至少是兩人份,依然禮貌用語:“祝你好胃口,有需要再叫我。”
楊景行搖頭:“不用了,怕你為難,我填了點才過來。”
席瑩微笑點頭:“請慢用。”
近九個小時的飛行,祖國時間差不多是從下午五點到凌晨兩點,孔晨荷的計劃是正確的,這段時間好好睡了,落地後才有精神,不然會比較痛苦。
很明顯,書本雜誌也對楊景行的恐飛症很有效果,他還睡了好大一會,然後又跟甘凱呈喝上了。這種時候,北樓守夜人可能也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過北極圈附近時,冷漠了大半個旅途的頭等艙乘客終於展開了一場社交,因為窗外景色值得一看,出於對自然的敬畏和熱愛,大家互相分享了一下。楊景行認識了五百強的亞洲區高管,付出代價是被對方霸佔視窗半個小時。
加拿大果然大,好久之後飛機才進入美帝國主義領空,也就是說很快就要降落了。頭等艙乘客開始收拾門面,空乘還提供擦鞋服務。
紐約上空天氣也不錯,雲層不厚。飛機的降落得到了五百強高管的讚歎,比在法蘭克福好多了,顛簸很輕微。楊景行也假裝空中飛人,點頭認同。
被機組成員歡送下飛機後,楊景行和孔晨荷就跟甘凱呈他們暫時再見了。兩口子就直接回家了,要好好做上一頓晚飯等待女兒放學,可惜楊景行是蹭不著了。
楊景行和孔晨荷則被地勤送去見接機的,地勤是跑好最後一棒,或者是民族文化不一樣,反正是比法拉克福的那個所謂助理能嘮叨得多。
孔晨荷用力觀察環境,楊景行先打電話給家裡,蕭舒夏的聲音不像是從睡夢中醒來的:“到了”
楊景行嗯:“剛下飛機,路上很順利,明天早上再跟你說。”
蕭舒夏氣:“明天早上,你才下午。”
楊景行說明:“我們的早上。”
蕭舒夏等不及:“冷不冷天氣好不好見到人沒”
孔晨荷給家裡電話打得不長,理由是要工作了。
楊景行是要見著接頭人了才掛電話,一個三十多歲的白種女人,有點胖身材不高,穿著得體,褐色的大卷發在臉邊襯托很有持久力的燦爛笑容。如果沒錯,她就是一直和孔晨荷聯絡的紐愛的藝術行政維諾妮卡,喻昕婷描述過。
接頭人旁邊一個小個子黑人用車子推著楊景行和孔晨荷的行李,孔晨荷的趕緊跟楊景行商量,要不要給小費呢,喻昕婷當初是沒給的。
楊景行小氣搖頭,走近後對接頭人展現笑容,伸手:“你一定是維諾妮卡,很高興見到你。”
維諾妮卡笑得更誇張:“很高興見到你,楊景行先生,歡迎來到紐約漫長的旅程吧,一切順利嗎”
楊景行點頭:“都很好,謝謝你的周到。她是孔晨荷。”
孔晨荷怎麼也挺熟練的,握手:“你好”
其實樂團來接也是多此一舉,害得楊景行還要走老長一段路。
維諾妮卡是真的開始工作了:“我的榮幸,從現在開始到你的作品在新作音樂會上成功演出,你將增加一名助理,我會和孔小姐一起為你工作。”然後又對孔晨荷做一個誇張表情:“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相信我們會合作愉快。”
孔晨荷聽的倒是認真,但是答不上來。
楊景行對維諾妮卡擔憂:“我想給她一些假期,沒問題吧”
維諾妮卡意外之下有信心:“沒問題,當然,我能處理好。”
楊景行點頭:“謝謝你今天我需要休息,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明天去參觀中心和愛樂,拜訪耶羅米爾先生、爾薩女士。”
維諾妮卡點頭:“當然,每個人都迫不及待見到你你現在明天什麼時候”
楊景行說:“早上比較好”
車子在外面等,中年黑人司機問候客人,也認識一下,今後兩天,車子早晚為楊景行服務。
維諾妮卡坐副駕駛,回頭繼續和楊景行商量時間安排。楊景行好心,怕別人麻煩,除了去愛樂看看之外,不肯作什麼計劃了。
維諾妮卡就開始客套,說一下愛樂對楊景行此行的重視和歡迎,更重要的是藝術家們的期待,美國人一貫的誇張:“他們視你為傳奇,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物。”
楊景行也學會了:“我也看到了一群出類拔萃的音樂家”
孔晨荷繼續認真聽著,也沒個放假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