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立天空,血河之主無比憤怒的注視著唐劫。
他已是徹底出離憤怒了。
費了這麼些日子,血河之主終於找到唐劫,沒想到他還沒出手呢,到讓唐劫給打了個伏擊。
關鍵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怎麼露的馬腳。
以他堂堂仙台之尊,就算現在只凝聚了一個心魔期的化身,也不是隨便誰能輕易發現的。
這刻瞪著唐劫,血河之主怒道:“說,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剛才眾人的攻擊明顯是被唐劫引導,因此血河之主知道,發現他的肯定是唐劫。
其實從一開始,唐劫就沒認為血河之主會放過自己。
剛來到血河界時,他和圖圖談論血河之主,就猜到了血河之主極可能追來,既如此,他又怎可能不做準備?
來到自由之都的這些日子,唐劫早在自由之都各處佈下監測法陣,由伊伊負責看顧,任何疑似血河之主的存在,都會被加以留意。
血河之主完全沒想到世上還有反偵察這種概念,無論是化身還是出入自由之都,都未想過要隱瞞自身,唐劫要不發現他才奇怪呢。
正因此早在血河發現他之前,他就先一步發現了血河到來。發現血河之後,唐劫就再沒去過競技場,再加上他蟄伏塔中不出,血河之主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只能隱隱感應到他就在城裡,因此一直在尋找他。
今天這場宴會,是唐劫這段時間唯一出來的一次。
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次,就引的血河直接追了過來。
要不是他事先有提防,真不會想到血河之主竟然能夠察覺他的行蹤,正因此才假借逃債跑出百嶽樓。即便如此,血河之主也依舊追了過來,讓唐劫知道血河應當有某種追蹤自己的方法,並設計了反襲。
沒想到的是哪怕只是一個分身,血河竟然也抗住了五人的聯手偷襲,只能說到底不愧是仙台大能,哪怕是心魔期分身亦遠超同類。
這刻唐劫一笑道:“你想知道啊?”
血河之主本能的點點頭。
唐劫嘴一撇:“偏不告訴你。”
一句話氣得血河之主險些從空中摔下來。
唐劫已沖霄而上,雙手齊出,天際已開始落下一片又一片的刀輪。
九重天劫刀!
無邊刀雨充斥了整片天空,唐劫已喝道:“動手!”
拿山眉頭一皺,他雖是豪勇猛士,卻不鹵莽衝動,有心想問一下這人到底是誰,跟蹤他們做什麼,要不是之前唐劫偷偷提醒大家有人跟蹤他們,他還真沒發現。拿山不怕戰鬥,但其實並不喜歡不明不白地戰鬥。
可惜唐劫說動手就動手,卻不給對方多話的機會。
他不知道唐劫就怕他們知道血河的身份,以血河之主的威名,恐怕沒幾個人敢向他動手,正因此才要快刀斬亂麻,上來就打,不給這傢伙報身份的機會。
一旦打鬥開始,再報名號就有示弱的成分,以血河之主的傲氣,想來是絕不會對他們示弱的。
拿山還在猶豫,黑眼已率先衝上,兩道黑色焰柱同時卷向血河。
在黑眼的想法裡,事情就簡單多了。既然對方跟蹤自己,那就是不懷好意,既然不懷好意,自然就沒必要客氣了。多問作甚,打了便是。因此這刻一出手就是自己最拿手的熾天黑炎,兩條黑色火龍盤卷著衝向血河之主,燎起沖天氣勢。
與此同時,水妖與青蓮也已悍然出手,青藤如鞭瘋狂地抽向血河之主,藍泉更是化成點點星芒如雨落下。
眼見此狀,拿山也不好再袖手,只能掀起黃龍助陣。
五人聯手,在這片空域中織出一片迷天光焰,內有無數風火肆虐咆哮,將血河之主整個捲入其中。
血河之主卻只是哼了一聲:“小輩。”
他自持身份,不願在戰鬥中報名號,盛怒之下也就不再多話,單手就這麼虛空一震,一隻血色巨手已然出現,就這麼張手抓向黑眼的火龍。
黑眼大喜,他這熾天黑炎化成的火龍威力磅礴,看起來黑乎乎的不起眼,其核心溫度卻是極高,融金化鐵,堪比地底岩漿,這血手就這麼抓上去,後果可想而知。
沒想到血色大手一抓之下,雖發出呲呲的響聲,黑色火龍卻還是被血河之主抓在手中,粗壯的身軀在血色巨手下竟顯如條小黑蛇般,無力的扭動著,竟被壓制得越來越小。
黑眼看得色變,好在這時青木的藤蔓已舞空飛來,纏向血河之主,那無數的藤蔓就象是最堅硬的荊棘,要將他纏死。然而就在藤蔓捆卷的同時,眼前的對手竟已化成一片血色河水。藤蔓雖密,卻捆不住大河,就見血色河水已衝出藤網,大片的河水沾在那藤蔓上,斧子都無法砍斷的堅硬藤蔓竟發出一片腐蝕聲,現出大片的枯萎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