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切,大家也對南凝江歎服不已。
玄鍾子已笑道:“南小友步步為營,匠心獨運,佩服,佩服。如此一來,唐劫就真成了甕中之鱉,縱然上天入地也休想逃離。不知除這些之外,南小友還有什麼奇招啊?”
“算不上什麼奇招。”南凝江回答:“只是又多請了幾位朋友來幫忙。”
說著他回身看向身後。
幾名弟子打扮,黑巾罩頭,看起來象是鷹堂下屬的修者,突然一拉頭罩,現出真容。
為首二人對著玄鍾子一拱手道:“封不智,錢英晨,見過玄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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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伊伊趴在草叢中睡覺。
唐劫則坐在山中的一快大石上,盤膝打坐。
他在感受這天地間的怪力,嘗試著與他溝通。
可惜的是,無論他怎樣做都得不到回應。
唐劫對此到也不奇怪。
為了征服這片大山,天神宮千年來也曾想盡辦法,武力政府不成,就改以溝通,尋找大山的奧秘。
可惜用盡方法,他們也得不到大山的回應。
唐劫並不指望自己之前一些簡單的示好行為就能“感動”此山,那麼做更多的只是一種有備無患——有些事做了未必有效果,不做卻可能更遭。
因此嘗試溝通失敗後,唐劫也不洩氣,左右無事,便乾脆繼續修煉。這也就是他,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還始終有心思修煉。
靈氣伴隨著呼吸吞吐,在唐劫身體內行走,為唐劫的成長提供點點滴滴的力量。
正再入神之際,心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是夕殘痕。
“公子。”他說。
“什麼事?”唐劫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夕殘痕這個時候找自己,多半沒有好事。
果然,隨著夕殘痕的說話,唐劫的心也隨之沉下。
南凝江竟然把夕殘痕調離了?是懷疑他?還是巧合?
那一刻,唐劫首先考慮的是如果夕殘痕被發現,那該怎麼辦?
這刻想了一會兒,唐劫回答:“他故意把安排說一半就把你調開,顯然是故意借你的口把訊息傳給我。如果我對你知道的內容有所防備,而對你不知道的內容無防備,那幾乎就可以證明你是內應。”
夕殘痕回答:“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懷疑在我不知道的那部分安排中,恐怕還有南凝江佈置的真正殺手。三百喋血堂弟子只是明面上封鎖,暗地裡當另有一套追殺手段。”
同一件事,這兩人首先關心的卻都是對方,那一刻隨著說話,唐劫夕殘痕心中都是一熱。
夕殘痕已道:“被天神宮發現,我不怕。大不了抽身離去,反正我對天神宮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但是幫不到公子你脫身,我走也走得不甘。”
“我可不甘心就這樣讓你暴露,你留在天神宮,只會對我有好處。”
“那惟今之計?”
唐劫目中已露兇光:“死人是不會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