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道:“應該不是,若是風末不行了,他不會提出換人這個條件的。”
花舞聞言一怔,是這個道理。
灰袍客揮揮手:“你們先看人吧,不過,我先說明,他現在這個狀態不是我造成的,是他自己的心魔,反正放你們進去,你們也跑不了。”
東邊廂房門口一道光閃過,房間裡又傳出了咳嗽聲。
花舞拉起孟夏就衝了進去。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窗邊有一張床。
紅色衣衫的風末躺在床上,正看著他們倆。
“你們來啦,咳咳......”風末說出這句話,就又開始劇烈的咳嗽,眼神裡不是欣喜,而是那種淡然的神色。
花舞一瞬有眼淚要湧了出來,她生生地忍了下去。
拉著孟夏的手往床邊走去。
邊走邊給孟夏傳音:“他身上也是有靈力波動的,但是很細微,他人怎麼瘦成這樣啊!”
孟夏默然,並沒有回覆她。
他伸手搭上風末的脈搏,花舞盯著他們倆來回地看。
風末一直看著她,看的花舞內心一陣惶惶然。
他剛才看向他們倆時是一種淡然的神色,轉眼孟夏坐下給他搭脈,他看向花舞的眼神又是炙熱的,熱的似乎能把人心燙的發疼。
“你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孟夏半晌說道。
風末並不吭聲,孟夏伸手從袖口掏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顆神級培元丹。
他示意風末吃下,風末猶豫起來。
花舞走過來拿起丹藥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
“想死嗎?不想死就好好地活下去。”花舞的話,讓風末張開了嘴巴。
他聽話地嚥下去了那粒丹藥。
小哪吒在空間裡嗚嗚地哭:“可憐的主人啊,到底是受了多少折磨,鳳凰你個二貨,你怎沒救到我真正的主人啊!”
花舞腦殼痛,這倆就是能添煩。
孟夏把風末扶起來,從他的後背開始輸送靈力,主要是把他身體的一切經脈都疏通一遍,也把吃下去的那粒丹藥的藥性最大化。
花舞把來到這裡的事和風末說了一遍,驚心動魄的自然輕描淡寫地說。
最終就是告知他把雲湘和妖皇他們都抓住了。
但是門外的神使大人卻要拿他們來換風末。
花舞相信,風末和妖族的關係絕對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內情。
大約有一時辰左右,孟夏收手,風末睜開眼睛。
“你們其實不用來。”
“說的什麼話!我們不來,你就在這裡等死嗎?”花舞有些惱怒,這傢伙開口竟然說這句話。
風末呵呵兩聲,緩慢說道:“風家有個祖傳的毛病,就是有多重人格,你知道的,風羽姬當初就是雙重人格,她算是風家人裡的異數了。”
花舞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難道說妖皇和你和那個傻子也都是多重人格嗎?實際上你們是一個人嗎?”
風末苦笑道:“你說的對,我們是一個人,在風家也有一條祖訓,誰所揹負的人格最多,誰就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