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末冷冷地給雲湘傳音:“好好地彈奏一曲,無需我再多費口舌!”
雲湘低垂眼眸,走到放置琴的席位邊。
除錯了幾下琴絃,開始彈奏。
花舞拿起桌上的葡萄剝起來,邊吃葡萄邊聽琴。
雲湘的琴音和菡萏的不同,菡萏的琴音可以瞬間調節到她的情緒,甚至她的靈力。
但是這女人的琴音若高山的花朵,悠遠而遼闊,似乎與這裡隔開了一個時空。
花舞記得那次在風府聽她彈琴,都是哀樂,那種情景與今日不同。
曲是好曲,就是不在一個世界,一曲畢。
花舞鼓掌:“此曲只應天上有,好!”
風末抬眼看向她,眼波里一瞬各種情緒一閃而過,倏忽又嘆道:“公子若是喜歡的話,可以考慮繼續再聽一曲。”
“是嗎?”
“十萬兩一曲!”風末戲稽地看向她。
雲湘低聲道:“少爺,我的手指今日不適,不能再彈了。”
“呃,不聽了,不聽了。”花舞連忙擺手,起身拉著太史少蓮就往外走。
開玩笑,剛才掏出去的十萬兩,她還想著找他討回來呢。
她的身影逃一樣地從門口消失,風末的眼神沉了下來。
“說吧,到底什麼事?”他眼皮都沒抬,端起面前的茶盞。
雲湘期期艾艾地走到他的席位前,動作嫻熟地幫他煮茶。
風末一瞬蹙眉,倒是沒有打斷她的動作。
“少爺,所有的花樓都有訊息傳來,說不同的族人都湧入了各個城池,數量雖然不多,但是每日都有。”風末沒吭聲,他知道她說的族人就是妖族。
妖族從另外一個叫沃拓的位面而來,那個位面比長歌大陸更糟糕,估計是隨時就可以塌陷的一個位面。
他隱約地知道一些,也都是平時偶然抓到的妖族肖小所說。
雲湘與他一樣,都是妖族的後裔,她還是他十歲左右的時候,被送到他的身邊的。
帶著他鳳凰一族的信物鳳凰玉佩,他也就收留了她。
這十多年來,一直在他身邊幫她打理各個城池花樓的訊息。
這次他在白堊島住的時間太久。
雲湘也就跟了過來,一直在桑十娘這裡蹲點,這些時日,風末雖然在城裡,卻一次都沒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