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木棚外的高臺上,太史少雲身穿白色錦袍,舉著一把紅色的長槍號令:“比賽開始,彈琴的一個個來,按照自己手裡的號碼,作畫的和寫字的可以同時開始了,棋藝最後。”
花舞瞬間明白了這個規則,彈琴需要一個個聆聽,作畫和寫字不必,棋藝最後是最需要不打擾,這樣安排即節省時間,也能出效果。
“沒有時間規定,作畫和寫字結束的人直接上交即可,彈琴的人按照次序,聽指揮。”太史少雲補充了規則。
花火低聲對花舞道:“王正則和宇文京墨都偷看了你幾回了。”
花舞哦了一聲,花火和花燃就站在她身後,起到隨時放風的作用。
對於王正則和宇文京墨來說,她尚且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想來,連氏應該都有安排,還有那個始終沒露面的風末。
有侍衛端了一盒子牌子過來,每個主考官面前放了一個。
連氏開口道:“牌子上是彈琴姑娘的順序,只有序號,沒有名字,方便大家公平選擇。”
花舞接過一張牌子,果然只有序號和所彈奏的曲目。
場內已開始,琴音響起。
有過菡萏的琴音在前,即便不懂琴的花舞,大概也能聽得出好壞來。
再加上有連氏在旁邊傳音,她不用操心如何選,她只安心做好一個傀儡即可。
一幅幅畫和一張張毛筆字也陸續地送了上來。
主考官並不需要著急稽核這些內容,琴聲繼續,大家都在專心地聽琴。
十多首曲子聽完,一上午就過去了,中間有侍女捧來食盒給各位主考官適當地用了些。
花舞吃了幾口糕點,畢竟戴著面紗不方便。
下午的時候,棋藝比賽的幾組各自開戰,花舞和幾個主考官才進了一處較大的帳篷,這裡也分派好了席位,就是用來審批上午的那些參賽的作品。
一到十分,每個主考官按照自己內心的標準打分。
五個人交流的不多,王正則和宇文京墨偶爾低聲的交談,連氏是不停地給花舞傳音。
早上的彈琴的人選裡,連氏挑中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西陵諾,一個是太史少蓮,西陵諾是西陵嬋的侄女,太史少蓮自不必說。
不過,讓花舞不明白的是,這個西陵嬋的琴音聽起來極為空洞,說白了,就是彈得非常不好,沒有靈魂的那種。
但是連氏讓她選,她覺得肯定有用意。
西陵嬋和連氏的選擇一樣,她多加了個叫莫紅塵的姑娘,據說是蒼穹派的一個女修士。
王正則和宇文京墨挑的人唯一相同的是太史少蓮,這也是因為這姑娘彈得確實不錯。
一首《大音希》彈得古樸渾厚,聽的人連連讚歎。
因為是號碼牌,並不知道人名,他們作弊的可能不大,反倒是花舞他們作弊的無人知曉。
傍晚時分,作畫的和棋藝的選手名額也選了出來。
花舞選擇的名單也都是連氏欽定的,她知道她今兒個在這裡就是給己方多投一票的任務。
果然,最後三十個名額裡有十多個有爭議的名字,最終都以票數多的勝出。
王正則和宇文京墨沒說啥,西陵嬋更加沒意見,花舞再次證實西陵嬋是自己人的想法。
三十個名額很快被張貼了出去。
幾個主考官則開始享用晚膳。
這山裡野味較多,連氏也自帶了廚子,菜餚做的都極好。
席間,連氏主動和王正則以及宇文京墨閒聊。
一問一答,連氏很隨和,他們倆倒是也不拘束。
相較於他們的閒聊,花舞和西陵嬋沉默的多。
酒過三巡,外面侍衛通報宇文城主的侍女到。
花舞很納悶,一個侍女還要通報嗎?
她隨無意地看向宇文京墨,卻發現這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