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正行道人,林錚一臉悲憤地說道:“師伯,師妹所言句句屬實,您難道不好奇弟子這些日子以來究竟身在何處麼?”
正行道人回過神來,立刻點頭道:“這正是我想要問你的事情,你師傅都說你已經失蹤了快一個月了,還以為你已經遭遇了不測。”
“弟子的確遭遇了不測,若非是師妹相救,弟子只怕都已經活不過今天了!”林錚說的那叫一個悲憤而痛心,看得正行道人得到臉色頗為難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事那天,我收到了掌門的傳音,讓我一個人過去他的正心殿。掌門之命,弟子自然不敢違背,也沒有任何疑慮,直接便前去了正心殿。豈料到了正心殿,等待的弟子的,卻是噩夢一般的結局。掌門突然出手,將弟子制服,而後更是透過丹藥禁制,讓弟子一身修為都給封了起來,只能任其宰割!”
這時莉莉斯接過話說道:“掌門的正心殿地下建造了一個密室,弟子在那裡煉丹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位於丹爐下方的入口,結果進了密室,呈現在弟子面前的,卻是一幕幕令人髮指的血腥場景。包括火商師兄在內的多位師兄師姐,還有大量前來我懸壺觀尋醫的患者,都給囚禁在那個密室之中,成為了一項惡毒研究的材料!”
“研究?!”正行道人眼裡已經噴出了怒火,“他在研究什麼?!”
“是一種可怕的兇獸!”林錚回答道,“弟子曾聽到他自信而言,說是一旦完成研究,整個綺羅界,都將是他的囊中之物!為了完成這項研究,他誘騙了大量女弟子成為兇獸的母體,又用我等的鮮血製造了滋養那些兇獸的溫床,等到兇獸破腹而出之後,便以我們這些提供鮮血的人和作為其母體的弟子為食物。”
“畜生——!!”正行道人震怒地大吼了出來,“身為懸壺觀掌門,他早已擁有了世間最為尊貴的地位,究竟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竟然要行如此惡毒之舉!!”
“弟子也很難接受這樣事實!”林錚神色悲憤地說道,“所以當師妹騙我們說,真正的掌門早已被玉機上人所謀害,弟子打從心底希望這是真的!然而這到底只是師妹寬慰我等,從而保全懸壺觀之榮耀的善意之言而已!”
聽到林錚這麼一說,正行道人震怒之餘,眼中也多了幾分寬慰,按捺下自己心頭的怒氣之後,便對莉莉斯點頭道:“丫頭,你做得非常對,若非如此,懸壺觀數萬年所積攢下來的聲譽,就將毀於一旦了!”
莉莉斯輕輕地搖了搖頭,“弟子身為懸壺觀的一份子,自然有責任維護懸壺觀的榮耀,只是師伯,此事如何是好?他是掌門,卻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一旦此事敗露,就算弟子再說千百句謊言,那也無濟於事啊!”
“就算是掌門,也不能枉顧我懸壺觀的祖宗規矩!”正行道人兩眼噴火地說道,“若是查證此事屬實,那麼不管是出於祖宗的規矩,還是為了維護我懸壺觀的榮耀,他正心都必須以死謝罪!!若是他不忍心對自己下手,那就由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送他一程!”正行道人的態度是堅決而狠厲的,懸壺觀不是他正心道人所有物,是屬於所有弟子門人的,他正心既然做出這等遺禍懸壺觀的惡劣行徑,就休怪懸壺觀不念門人之情!
“走——!先隨我去見下你師傅!”正行道人望向林錚道,“剩下的事情,等見到你師傅再說。”
“是!師伯!”林錚兩人齊聲應道,而後便緊隨正行道人離開了藥廬區,為了儘量不被其他弟子發現,他們特意繞了一些較為偏僻的路,最後花了十分鐘左右,這才來到了一座樸素的藥廬前,這裡,便是火商的師傅修行的道場。
要爐前,一名年幼的女孩正在晾曬一些藥材,看到正行道人到訪,趕忙躬身問候:“弟子拜見師伯!”
“不必多禮!”正行道人溫和地說道,“你師傅在麼?”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灰色道袍的女子便從藥廬中走了出來,面帶微笑地說道:“真是稀客啊師兄,您怎麼會想到來我這裡的?”
“自然是有事才過來打擾師妹的!”說著便讓開了身子,“師妹且看這是誰?”
隨著林錚所偽裝的火商出現,灰衣女子頓時表情便是一愣,而一旁的女孩則驚喜地叫了起來:“師兄——!”
這就是火商的師傅正言道人麼?看上去好年輕啊!當然,修者的容顏,基本上無法反映出他們真實的年齡,而據林錚瞭解,貌似懸壺觀正字輩的弟子,起步就是兩千歲……
“師傅——!”跑馬完的林錚神色激動地呼喚了起來,“弟子回來了!”
話音一落,正言道人的眼眶便有些溼潤,笑著點起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而旁邊的女孩已經欣喜地衝了上前,一下撲到了林錚身上,“歡迎回來師兄!”
看了眼兩名弟子後,正言道人便對正行道人拱手道:“多謝師兄將這孩子帶回來。”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正行道人
搖起頭道,“要謝的話,你還得謝謝這丫頭才行。”
“弟子李莉斯,拜見師叔!”
正言詫異地看了眼李莉斯,聽得她的問候,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師叔先謝謝你將火商這孩子給帶回來了,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話音剛落,正行道人便嘆了口氣,“先進屋再說吧師妹,這次的事情,有點兒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