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季晨已經完全聽得出，陳國富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否則，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史鵬飛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嘰嘰咕咕的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田大偉說道，“是啊，你們兩個不要當著領導的面在這兒打啞謎，有什麼就當面說清楚。”
吳敬忠也借勢對季晨說道，“對啊，季晨，有什麼話，你就說清楚，這麼多領導都在這兒，就算有什麼，領導自然會做出公正的決斷的嘛。”
季晨一愣，吳敬忠這個話，明顯就是在給季晨釋放訊號，讓他按原計劃行事，揭發
但是季晨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感覺有些不妙了，他越來越感覺，陳國富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說的。
可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說了，這劍也必須得亮了。
季晨笑了一下，對陳國富說道，“那既然話說到了這裡，我想問一下，陳總，那你支援的是哪家公司呢？”
陳國富笑了一下，說道，“季總是希望讓我支援哪一家呢？”
季晨笑道，“陳總說這個我就不明白了，現在大家都是在各抒己見，都只是表達自己的觀點而已，你非要讓我說我希望你支援誰，就有點沒有意思了吧？”
陳國富笑道，“季總，別介意啊，我只是覺得，你心裡應該是有傾向，所以問問看咯。”
季晨說道，“我沒有什麼傾向，不過倒是你陳總，應該是有什麼傾向吧？”
陳國富說道，“傾向是當然有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一萬個眼裡有一萬個選擇，大家不是都有傾向的麼？這不都是主觀認知的事情麼？”
季晨說道，“你陳總的傾向，恐怕不是主觀認知這麼簡單吧？”
陳國富笑道，“那怎麼就不是主觀認知了呢？”
史鵬飛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道，“我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有什麼話就說清楚，一個個的『迷』『迷』糊糊的打什麼啞謎呢？”
那兩位領導笑而不語。
田大偉也說道，“我是看出來了，你們倆好像都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那就趕緊說出來，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季晨看了一眼陳國富，陳國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吳敬忠說道，“好了，季晨，你有什麼話你先說，別藏著掖著的，搞的我和幾位領導都在這兒一頭霧水的，你們這是搞什麼嘛！”
這時候李部長說道，“吳主任啊，你們先不要著急嘛，我看這季晨和國富兩個人，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你們是秦寧的一二把手，團結可是很重要的，我一直都強調一件事兒，工作上的事兒，就放在桌面上去談，不要帶任何個人恩怨，把矛盾放在桌面上去解決。這樣才能更有利於團結，像你們兩個，那可都是我們秦寧部的中流砥柱，你們兩個更要團結啊，所以有什麼事情，不要搞來搞去的，拿到桌面上來說。”
田大偉說道，“我看李部長說的是太好了，我們綠森人都該是這樣嘛，光明磊落，不要搞那些個下三濫的事情，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嘛，對不對？”
季晨心想，你說的可真好，你背地裡乾的那些偷偷『摸』『摸』下三濫的事情可一點也不少。
史鵬飛說道，“好了，既然李部長都這麼說了，你們倆也注意點，季晨國富，不管有什麼問題，擺在桌面上說，不要弄得好像勾心鬥角的樣子，你們倆又沒有什麼恩怨麼。”
吳敬忠說道，“季晨，你先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別雲裡霧裡的。”
季晨看了一眼吳敬忠，吳敬忠衝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讓他趕緊說。
季晨說道，“好，那既然幾位領導都問了，我就說一說吧，其實，毫不掩飾，我本人對這兩家公司的提案，態度是傾向於九成公司的，我確實很喜歡他們的風格，他們的廣告張力，但是我剛才也說了，因為一些業務之外的因素，我暫時還不想定他們。”
陳國富笑道，“季總，我看你就不要說那麼多沒用的了，直奔主題吧，就說說你所謂的這個業務之外的因素，它到底究竟是什麼？”
季晨看了一眼陳國富，說道，“陳總，我想這個因素你應該很清楚的吧？我為什麼這麼看好他們，卻不想選九成？”
陳國富說道，“哦？是麼？按我的理解，你應該確實很想選他們的吧？”
季晨說道，“各位領導，九成公司，確實不錯，我確實很想選他們，但是在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信件，這封信轉變了我對這個公司的看法。”
史鵬飛一愣，問道，“是麼信件？”
季晨掃了一眼陳國富，說道，“史總啊，信件裡的東西，恐怕會讓你很失望，因為，是有關於我們某些中層幹部私收賄賂的證據！”
李部長和其他領導都是一愣，雖然季晨還沒有明說，但是他們也都清楚，季晨口中所指的中層幹部，自然指的就是陳國富，還能有別的什麼人麼？
現在他們才明白，這兩個人嘀嘀咕咕，原來中間是隔著這樣的事情。
“正是因為九成公司這樣的做法，賄賂我們中層領導，所以我對這種做法實在是有些不齒，我覺得他們本來是可以靠自己的實力來打動我們的，但是他們偏偏選擇了這麼一種方法，實在是讓人不齒。所以我才對他們改變了看法。”季晨說道。
陳國富忽然說道，“季總，既然領導們都已經說了，讓咱們不要再遮遮掩掩了，你就不要再模稜兩可的說話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你直接就說吧，你嘴裡的那個所謂的中層幹部到底是誰。”
季晨說道，“好，陳總，我本來想私下去說這個事情的，但既然你非要讓我把這件事擺在桌面上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國富冷笑一聲，說道，“你真的打算對我客氣麼？好了，別裝蒜了，趕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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