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關外,沮陽縣內。
“誰能告訴我,該死的鮮卑是如何入關的!”項敖黑著臉,望著堂中的上谷郡官吏,沉聲質問:“居庸關被群山包圍,吾大漢子民稍作抵抗,便能將不悉野戰的鮮卑擋在居庸關以外,為何鮮卑已然入關?”
上谷郡雖不是北域所轄,但必將項敖乃是大漢鎮國公,況且特殊情況之下可持節督戰大漢北疆戰事。若是平日裡,上谷郡官吏也不會如此懼怕項敖,可放鮮卑入關茲事體大,無人敢接項敖質問。
“哼!”項敖甩袖冷哼,恨不得將堂中官吏推出去斬殺。
“將軍不必太過生氣!”在項敖即將暴怒之際,田豐站了出來,對著項敖作揖道:“居庸關身處群山之中,鮮卑入關之後並未朝中原而去,便是在某些人的指使下,向阻攔將軍步伐。”
“既然如此,鮮卑大軍便會死守居庸關,讓將軍不得插足幽州之事!”田豐在輿圖之上比劃著,些許凝重說道:“不過居庸關乃是中原與鮮卑的最後屏障,無論如何,項公一定要將居庸關奪回來。”
“居庸關必然要奪回來!”項敖狠色說道:“不過鮮卑若是死守居庸關,吾等恐怕無可奈何。居庸關地勢險要,關前又是一馬平川,易守難攻。不知元皓可有計策?”
田豐自信輕笑,緩緩說道:“計策倒是想出一二,不過還得等到盧植將軍傳回訊息之後方可確定。”
項敖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如今局勢,要麼強攻居庸關,要麼等待迂迴繞後的盧植是否能夠大破僵局。
“子龍,說說斥候探得的情報!”
趙雲上前,向項敖抱拳行禮,隨即來到輿圖旁道:“主公,居庸關內的鮮卑乃是數年之前參與過北疆大戰的東部鮮卑。自從軻比能與慕容博被主公斬殺之後,東部鮮卑分為十數部落,對大漢邊境仍舊有威脅的有三部:宇文部、段部、慕容部。其中威勢最盛的乃是宇文部,其次段部,其次慕容。”
“如今三部首領分別是宇文莫那、段就陸眷、慕容拓。慕容拓乃是慕容博之弟。此次東部鮮卑出兵入關,三部都有參與。此時的居庸關之內,有三萬鮮卑,皆是騎兵。不過以鮮卑旗幟來看,似乎只有宇文部與段部。”
“可有發現慕容部蹤跡?”
趙雲看了看項敖,顯得些愧疚道:“在關外兩側山崖之上見得些許,似乎不多。”
項敖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對慕容部並不上心。
“三萬鮮卑!!”項敖盯著輿圖看了許久,低聲沉鳴:“阿猛、子龍!”
“末將在!”
“即刻發兵居庸關,加派斥候,叫陣鮮卑!”
“諾!”
田豐望著趙雲、焦猛領兵而去,心中疑惑不已:難道項公已有破關之計?壓住心中疑惑,田豐跟隨著項敖及北域一應將士,整頓兵馬發兵居庸關。
而此時的居庸關內,宇文莫那與段就陸眷同樣在商討著對策。
“宇文兄,劉虞那廝不過是向借吾等之手,拖住北域項敖而已。吾等皆是騎兵,搶掠之後,便繞道右北平,出關漢朝,回到鮮卑山即刻。為何非要再次拖住項敖?”
宇文莫那聞言,搖搖頭道:“不可!北域騎兵不必吾等鮮卑騎兵差,況且漢庭礦產豐富,比士卒兵甲也要精良不少,若是主動讓項敖追擊吾鮮卑騎兵,本王毫無把握!”
“哼!那又如何?”段就陸眷冷哼一聲,不屑的瞟了一眼宇文莫那道:“吾等鮮卑不善守城,難道為了不相干的劉虞,讓本王麾下鮮卑勇士無故死在此地?”
“那段王打算如何?放棄居庸關,抄公孫瓚後路?”
瞧著宇文莫那蔑視的目光,段就陸眷溫怒不已,瞪著雙眼盯著宇文莫那狠狠道:“本王就去抄公孫瓚後路又如何?”說罷,段就陸眷狠狠一甩衣袖,打算離去。
“若是段王果真打算如此,本王只有投降北域,將居庸關拱手交給項敖。”
“爾敢!”宇文莫那說罷,段就陸眷猛地轉身,指著宇文莫那怒喝。
宇文莫那輕聲冷哼道:“有何不敢?段王以為僅憑吾宇文部萬餘騎兵能夠擋住項敖?既然不能擋住,為了吾宇文族人,投降也並無不可!”宇文莫那言罷,段就陸眷吹鬍子瞪眼的瞪著宇文莫那,然而宇文莫那卻是冷眼相對,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