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大降被活捉,沾縣內計程車卒零星反抗些許之後,無奈之下只得投降。城內的百姓忐忑的回到各自家中,等待著天明。
將近年關,風雪越來越大。在沾縣大勝的訊息傳回長子之後,項敖便想著是否要趕回五原。但南北主要通道雁門關道之中的祁縣還未攻下,若是項敖想由上黨趕回北域,不知要翻閱過多少山嶺,想想之後,項敖只得作罷。太行山脈行軍極為不易,又有風雪阻隔。若是單獨離去,戲忠等人又不允許。
無奈之下,項敖只得與戲忠等人留在上黨。
礙於北方風雪的阻隔,在北域軍攻下晉陽和沾縣之後,白波似乎認命一般,並未起兵反擊,只是在祁縣、大陵等縣城增加了數倍的防守兵馬,嚴陣以待。太行山脈之上的黑山軍同樣也安靜了下來,將在外活動範圍收縮到了太行山脈之內,佔據著冀州境內的涉縣、上艾和河內林慮。
冀州韓馥、袁紹同樣停下了兵馬的招募,等待的寒冬的離去。大漢最北的幽州,烏桓、鮮卑也在寒冬逼迫之下,暫時停止了對幽州的侵擾。即便是青州、兗州的黃巾餘孽暫時也不再鬧騰,消停下來。而南方的揚州、豫州、荊州等地卻是鬧騰得更歡。
此次討董,最為耀眼的便是孫堅此人,多次大敗董卓,讓董卓損失慘重。尤其是最後三路聯軍突襲長安之戰,孫堅幾乎攻到了董卓老巢。可惜原本與孫堅結盟的袁術從中作梗,未能極是給孫堅供應足夠的糧草輜重,讓孫堅不得不退兵返回長沙。
尤其是在孫堅被傀儡朝廷表為緊皺刺史之後,袁術更是不安。便以後將軍之名下令孫堅前往劉表治所所在襄陽,攻打劉表。
“劉荊州近來可好?”
劉備皺著眉,瞧著面前袁術遣來的信使,作揖回禮道:“曜卿兄掛念,表近來尚可!”
被袁術派遣遣來聯絡劉表的乃是,袁渙乃是陳郡袁氏,字曜卿,見天下勢亂,本是趕到荊州避難,在袁術多次徵召下,出任袁術幕僚。即便劉表乃是皇室宗親,身兼荊州牧、鎮南將軍等要職,但見得陳郡袁氏也是要給些許薄面。
“劉荊州單騎入宜城,數月之間便將荊州大部收入囊中,吾主甚是佩服!”袁渙輕笑,對著劉表作揖說道,似乎極為佩服。
劉表眉頭微跳,同樣作揖回禮,略顯憤怒的說道:“表乃皇室宗親,受陛下信任,治理荊州,定要竭盡全力讓荊州安泰,百姓安康,何來囊中一說!”
袁渙聞言,眼神一凝,深深的瞧了一眼劉表,表情顯得愧歉道:“實乃在下口誤,還請劉荊州切莫怪罪!”
劉表聞言,輕聲冷哼道:“不知曜卿兄此次前來何意?”
“乃是為劉荊州性命而來!”
劉表面色一沉,極是不悅說道:“呵呵,吾荊州太平,何人會危表之性命?抑或是四世三公的袁氏門徒對吾荊州不軌乎?”
袁渙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吾主乃是名門之後,定然要聽從朝廷詔令。既然荊州之主已是劉荊州,吾主不日便會辭官,離開南陽,景升將軍大可放心。在下此次前來,乃是替吾主提醒劉荊州,小心正在返回途中的長沙太守孫堅。”
“孫堅?”劉表面色一凝,心中疑惑萬分暗討:本州牧似乎與孫堅並無任何仇怨吧!
“是也!”袁渙點點頭:“孫堅討伐董卓之後,聲望不低,在荊州之地經營多年。若只是如此,劉荊州也無甚可太過擔心之事,只是吾主無意之間得到訊息。孫堅在洛陽城內拾得...”
說道此處,跪坐的袁渙朝著劉表附身些許,低聲道:“拾得傳國玉璽!”
原本些許警戒的劉表聞言,雙眼大瞪,驚呼道:“怎麼可能,闖過玉璽乃承天之證,當朝皇室陛下定會隨身攜帶,怎麼可能被他人所得?”
“此時孫堅暫時在陰縣休憩整軍,離襄陽不到百里,待大雪過後,入春之時便會領兵繼續朝長沙趕去!”說罷,袁渙站起身來繼續道:“信與不信全在劉荊州,吾主只是好意。”
劉表仍舊發愣,似乎沒有差距到即將離去的袁渙,不知在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