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聽令,斬馬腿!”夏侯惇見得西涼鐵騎駭人的戰力之後,原本打算打退西涼收繳兵馬以壯曹操軍勢,不敢再有保留,將原本作為備用的戰馬之術提前用上。
“駕!”夏侯惇麾下騎兵聽令之後,個個展現出不凡的騎術,側身掉在馬背一側,朗聲一喝,橫起手中長刀,盡數朝西涼騎兵斬去。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數百西涼鐵騎瞬間墜下馬來,不少被奔騰不止的戰馬踐踏至死。不過西涼勇士的兇悍卻讓夏侯惇瞠目結舌。
墜馬僥倖活下來的西涼士卒,雖然盔甲盡散,披頭散髮,顯得極為狼狽。但是細觀其眾眼中嗜血的目光,能夠感覺到西涼士卒心中的恨意。
一聲怒喝,西涼士卒或一把抓住從身旁經過的夏侯惇騎兵士卒,借勢翻身上馬,在馬背之上與夏侯惇士卒近身搏鬥;抑或舉起手中並未掉落的長刀,朝著撞向自己的騎兵狠狠的刺出,與夏侯惇騎兵同歸於盡。剎那間,戰場之上,四肢橫飛,幾乎不見全屍。即便活著計程車卒,不論敵我,皆是被眼前血腥殘暴的場面影響心志,對著敵軍以命換命的搏殺。
居於槍盾陣之後的弓兵陣營,在如此混戰之下也無太多作用。心急自家兄弟安慰的夏侯淵讓弓兵都放下手中長弓,抽出長刀,加入到混亂的戰場之中,與董軍短兵相接。
“兄長!感覺可還好?”
夏侯淵在敵軍之中千辛萬苦找到了夏侯惇所在,見得夏侯惇模樣,讓夏侯淵心憂不已。夏侯惇早被兇狠的西涼騎兵逼下馬來,在戰場之中步戰將近半個時辰。夏侯惇滿身是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夏侯惇踹著粗氣,略顯費力的轉頭看向朝自己奔來的夏侯淵,咧嘴笑了笑。
“妙才不必擔憂,為兄還能殺敵立功!”在夏侯淵的幫助下,夏侯惇一邊奮力抵擋敵軍攻擊,一邊表現得極為輕鬆道。但二人相處多年,夏侯淵如何看不出自己兄長已是強弩之末?
“兄長切莫逞能!”夏侯淵一刀將掠過身側的西涼騎兵劈下地來,一邊說道:“西涼鐵騎果真了得,今日恐怕不敵,兄長需得省下力氣保護主公才是!”
夏侯惇聞言一愣,隨即明白夏侯淵所言用意,便不再多說,一聲大喝道:“突圍,保護將軍!”
“殺!”夏侯惇身側所剩不多的親衛加上夏侯淵突擊進來的親衛合兵,在二人的帶領下,朝著曹操所在奮力突圍。
“子孝!速速領兵營救元讓與妙才!”曹操在大軍後方見得戰場局勢,心中已無能夠戰勝西涼兵的想法,更是擔憂著夏侯二人。
“主公不可,仁職責乃是保護主公安慰才是。夏侯二將軍勇武不凡,定能突圍!”曹操身旁的曹仁雖然也擔憂夏侯二人安危,但是曹操性命更為重要。如此境地,曹仁不可能離開曹操周身。
“糊塗!子孝不知吾之武藝?”曹操憤怒吼道:“即便西涼兵馬如何精銳,吾還有千餘親衛。曹仁聽令,立馬營救夏侯二人,違者軍法處置!”
見曹操怒急,曹仁欲言又止,最後只得嘆氣領命:“諾!”
夏侯淵、曹操等人頻繁調動兵馬,讓徐榮輕易便找到的了陣前將領位置。徐榮在萬軍之中瞧見夏侯二人身影之後,臉色又是興奮又是狠厲的領著親衛靠近了夏侯二人,縱馬便衝了過去,大聲吼道:“叛將!拿命來!”
慌於突圍的夏侯淵及夏侯惇,在聽見後方怒吼之後,一陣殺意頃刻衝置二人背頸之間,寒意衝頂。寒毛炸裂的二人慌亂之間急忙轉身,來不及多想,只得將手中刀槍置於身前,準備硬接身後偷襲而來的致命一擊。
“無恥賊將,修傷本將兄弟性命!”及時趕到的曹仁見夏侯二人危及,策馬提速,在徐榮長刀即將劈至二人武器之前出刀,堪堪挑開了來勢兇猛的殺勢。
“兩軍對陣,只有勝負!”被震開的徐榮使勁穩了穩些許發顫的右手,一臉凝重的望著身前顯得些許俊朗的大漢沉聲道:“爾乃何人?”
“曹騎都帳下,沛國曹仁!”
曹仁朗聲回道,同樣凝重的臉色望著徐榮。同時瞟了一眼些許狼狽的夏侯二人,示意二人趕緊撤退。徐榮見狀,眉頭一皺,卻並未阻攔,喝道:“吾乃朝廷中郎將玄菟徐榮是也!叛軍將領可敢一戰?”
“哈哈哈...賊喊作賊,當真可笑!”曹仁輕提馬韁,馬頭對準徐榮方位,輕蔑大笑道。
“哼!吾等乃是戰場將軍,逞口舌之利豈不弱了氣勢?可敢應戰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