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焦猛離去之後,戲忠眼睛一直未曾離開項敖手中劉宏留下的兩封密詔,一封是年前暗老送達,一封是項敖上任時接到的。兩封書簡仍是由赤紅的的硃砂密封,未曾開啟。如今有外軍入京,朝中動盪,項敖將劉宏之前留下的密詔拿出,鄭重開啟。
半晌過後,項敖沉重的抬起頭來,眼色之中毫無喜色。
“主公,如何?”戲忠見得項敖臉色,擔憂問道。
項敖聞言,轉頭望向戲忠,些許凝重道:“待孔明、元直等人到來再說!”戲忠雖然極為想知道劉宏生前對項敖的交代,但項敖如此說來,戲忠也無他法,只得焦急地等待著。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胡昭、徐庶等人接連來到五原府衙書房。
“阿猛已將訊息傳遞給各位?”
“是的,主公!”焦猛抱拳,肅穆道。項敖聞言,略微點頭環視一眾人問道:“不知眾位有何看法?”
“主公,陛下即便被董州牧接回京師,昭料想朝中也不會有太多大變,只是外戚、宦官之霍轉變成外臣而已!”胡昭顯得淡然的道:“畢竟皇室劉家血脈仍在,董卓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篡奪皇位才是!”
“縱然如此,吾等也不可不防!”徐庶作揖拜向項敖,有對著胡昭拜道:“陛下年幼,無法理政。此時還有太后能夠垂簾,若是董卓有歹心,恐怕太后危及!”
一眾人聞言,皆是眉頭深皺,眼神之中盡是對朝廷未來的擔憂。胡昭雖然樂觀,但是也知曉其中道理,眉間也開始憂慮起來。高順乃是五原太守,也在其中。不過高順不太擅長政事,也只得在旁細細聽著。至於張琛、耿壽及馬均等人也是低頭沉思。
“主公!”戲忠起身,作揖對項敖道:“不知先帝有何安排?”
眾人得戲忠提醒,才發現項敖身前憑几之上的兩封已開啟的密詔,恍然大悟,皆是詢問的顏色瞧向項敖。項敖聞言,臉色也未發生任何變化,輕輕托起身前密詔對著眾人道:“先帝密詔,若是京中有變,命吾為輔佐大臣,扶持皇子協登基繼位!”
“嗯!!!”戲忠聞言,眼睛瞪得老大,心間更是疑惑。即便如老僧坐禪的高順也是一驚,立長不立幼乃是大漢建朝以來規矩,為何劉宏要胡亂大破,廢長立幼?
“主公!”胡昭更是激動起來道:“不可!無規矩不成方圓,數百年傳承,決不能打破。若是僅憑先帝遺言,主公便入京大破朝堂局勢,恐怕主公會成為天下世家之敵!”
“況且,事出反常必有禍,廢長立幼恐怕會霍亂大漢政權!”胡昭又是著急,又是鄭重的對著項敖勸道,生怕項敖逆行。
“道理吾也知曉,可是昔日先帝曾有大恩於吾,吾怎能坐視不理?”項敖也是極為苦惱的搖搖頭,顯得無奈的跪坐在上位。項敖說罷,堂中眾人皆是低頭不語。此時對於項敖也是為難,到底是遵從先帝遺命,還是遵照祖制?若是遵照祖制,天下人便不知劉宏密詔,對項敖也無其他看法,但以項敖性格,眾人也知如此一來項敖恐怕心中難安。若是遵從劉宏遺詔,項敖恐怕日後難以再天下立足。
就在眾人苦思冥想對策之時,徐庶卻是眼珠一轉,想到了董卓及董卓身邊的賈詡,於是戰起身來,對項敖拜道:“主公,庶有一計!”
“哦?!”項敖抬頭,略顯好奇的望著徐庶問道:“元直有何計策,速速道來!”其餘眾人也是急切的望著徐庶。
徐庶站直身子,輕輕一笑道:“主公可書信董卓,建議廢少帝,立皇子協!”
“書信董卓?”項敖聞言,心中略顯驚詫,望著徐庶追問道:“為何要書信董卓?”
“為求權利盡握於手,董卓定會設法打壓皇室威嚴。皇子協比陛下年幼,更是由昔日董太后,如今太皇太后撫養長大。董卓此人自認是太皇太后至親,主公認為如今陛下在位與皇子協在位,董卓更能掌控誰?”徐庶胸有成竹的反問項敖,也不等項敖回到,彈出右手食指接著道:“其為一!董卓只要想在洛陽站穩腳跟,必須拿下洛陽絕大多數兵馬。何進雖被誅殺,但何進舊部對陛下更為忠心,如此一來,另立新君便是最為直接的計策!其為二!”
“董卓若是立皇子協為帝,更輔佐皇子協治理天下,董卓便是輔佐大臣,日後權勢當然天下無二!其為三!”說罷,徐庶右手已是有三根手指彈出。
徐庶越說越是興奮,又拿出左手道:“而讓董卓行廢立之事,對於主公而言,好處有三。其一,主公不必擔憂遵循先帝遺命之後壞了自己名聲;其二,主公對董卓示好,也讓董卓對吾北域暫無太多顧慮,不會借朝廷之手,壞吾北域根基;其三,”徐庶說道此,停了下來。意猶未盡的眾人卻不幹了,尤其是戲忠,對徐庶計策更是佩服得不行,趕緊追問道:“其三如何?”
“嘿嘿!”徐庶不知是何含義的嘿嘿一笑道:“其三,還未曾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