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特,項敖之子項平不過歲於,卻已能自如言語,不少項敖抱著項平背誦的典籍也是倒背如流。雖因年歲不夠些許地方無法準確發音,但讓北域一眾官吏和至親驚歎不已。項平更是能自己站立,蹣跚學步,若不是項敖擔心會影響項平成長,限制其步行時間,恐怕項平已在五原城內到處亂竄。
如此一來,北域一眾文臣皆是對項平歡喜不已。處理完政事閒暇時間,大夥都不約而同的來到將軍府,看望項平。尤其是胡昭和戲忠,更是將自己生平所學撰寫成冊,每日都來唸給項平聽。
“師公,師公!”項平挎著蹣跚的步伐來到華佗面前,咯咯笑著喊道。
“哎...乖徒孫!”華佗寵溺的抱起項平問道:“昨日師公教拿來的《脈經》平兒可有看啊?”
“平兒看啦!”項平輕輕抓著華佗的鬍鬚道:“不過師公,為何這些花花草草就能治病呀?”
“呃...”華佗一愣,心中大呼:老朽怎麼知道為何能治病,不是先賢傳下來的麼?
“平兒長大之後就知曉也!”華佗無奈只得敷衍道:“平兒父親可在?”
“父親大人在裡屋呢!剛剛抽完平兒《論語》!”
華佗聞言放下項平道:“平兒自己出去玩耍,師公尋平兒父親有事!”
“哦,好吧!”項平顯得不高興的向屋外走去,身後的兩名護衛和兩名侍女慌忙跟上。
“世子,別亂跑啊!等等下人!”雖然項平聰慧,但是太過調皮,只要醒著,就未停歇過,可是忙壞了照顧項平的幾人。
“奉遠!”
“老師!”項敖見華佗進屋,放下手中書簡作揖拜禮:“老師,有事命人招呼敖前去便好,為何每次老師都要親來!”
項敖對華佗如此也是無奈,如何說來也是自己老師,每次都是如此,讓項敖忐忑不已。
“奉遠為百姓勞心勞力,為師怎可讓奉遠還如此辛苦!”華佗也未客氣,招呼項敖一同坐下。項敖聞言也不多說,如此話語,項敖近來已經聽得太多,已無感覺也!
“不知老師今日過來是...”
“奉遠,為何學堂修建如此之大,今日給為師透個底可好?”起初華佗也未多想,只是覺得不是太多的人跟隨他學習醫術佔據如此大房屋確實浪費。只是項敖近些年來的種種安排,華佗有些擔憂。
見華佗問道此事,項敖思考稍許之後鄭重說道:“敖可告知老師,但是老師定要守口如瓶才是!”
“哦?!”華佗聞言趕緊坐正身子,準備祥聽。
“學堂定然是學堂,老師不必想太多。只是敖日後打算並非只有醫術!”
“何意?!”華佗也是聰明人,項敖一點,心中就有些許猜測,只是不敢確認。
“如今聖上被奸妄懵逼,大權旁落外戚,宦官。各地世家豪強又強徵暴斂,百姓苦不堪言。在敖看來,如此種種皆是世家壟斷學問,漢武帝獨尊儒術之後開始形成。”
“敖不才,欲在有生之年能夠盡一己所能,教化百姓!”
“轟!!!”雖然只得一句,教化百姓,卻讓華佗腦袋轟鳴,思緒混亂。約莫盞茶功夫,華佗才驚醒過來。
“奉遠是欲挑戰世家?”
“並非挑戰,而是為百姓謀福!為天下謀福!”
“奉遠可知此路艱辛?”
“難比登天!”
華佗深深的望著項敖,震驚不語。虎口拔牙、虎穴奪子啊!
“孔明、志才可知?”
“知!”
華佗沉默良久道嘆:“為師已近古稀,恐怕能夠幫助奉遠的不多也!”還未等項敖接話,華佗起身哈哈大笑。
“哈哈哈...即便不多,老朽也隨吾徒在這世道闖上一闖!”
大笑過後的華佗不再多說,轉身走出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