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談甚歡,之後更多的是項敖在詢問沮授,欲探討學究的同時,瞭解沮授才能。
項敖原本欲表示徵召沮授之意,但考慮其身後世家,項敖只得作罷。此時的北域都護府仍是不宜世家進入,畢竟每個世家牽扯甚廣,處理不得當,對北域都護府打擊定然不小。
此時已是光和七年三月初一,項敖身子已恢復如初,若不是眾人阻攔,項敖早已帶上焦猛等人繼續出走塞外。項敖對於眾人關懷也只得無奈答應,也不想眾人太過擔心。
上奏朝廷的太平道一事被劉宏擱置不作處理,項敖心中一嘆,大勢難擋也!項敖在月前便已部署安排,令北域都護府下轄所有商會轉移或者設法保護好商會資產。各地商會只留下店鋪及少量貨物佯作開業,為細作留下據點。
使鮮卑內亂的計策已成,項敖便讓姜呂設法抽身,趕回五原。更是下令對北域都護府境內所有太平道據點予以嚴厲監視,稍有不對便血腥鎮壓,絲毫不給太平道在北域都護府作亂的可能。
若不是太平道在北域都護府並未太多安排,恐怕張角已擔心太平道暗中所行之事被劉宏發現。各地細作傳回的小心讓項敖心驚。大漢十三州,幾乎州州都有太平道影子,連洛陽城中都是不少。
尤其是中原富足的徐州、青州、冀州、豫州等地,更是讓項敖心驚膽戰。越是如此,項敖越是感覺緊迫,若是真讓太平道得逞,天下必定打亂。別說與誰相鬥,如此大勢之下,項敖也難以自保。
除去北疆需要留守的軍隊,項敖更是傾盡所有能派之卒,盡數派往平城和西河郡的美稷邊境,嚴防太平道偷入北域。尤其是河套平原諸多良田,項敖更是加派重兵。數年成果,可不能被太平道給毀了。
“阿梁、阿寶!”張角此時極是怒極,緊急召回二人:“有人高密,吾之弟子馬元義被殺!”
張梁與張寶驚懼,被朝廷發現了!
“速速傳令各州: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順應天意起兵反漢!吾乃天公將軍、阿梁命地公將軍、阿寶命人公將軍,各地按之前商議皆為渠帥,揭竿響應!”
“諾!”二人拋去開始的心驚,皆是興奮領命而去,傳令各州。
洛陽城內未央宮!
此時朝堂之上,漢靈帝劉宏暴怒狂吼:“朕之愛卿,何人能告訴朕太平道已如此大勢竟無人警惕,何人能告訴朕?”暴怒的劉宏將手中關於上奏馬元義的書簡狠狠砸在地上大喝道:“月旬之前,冠軍侯上奏太平道將亂,是何人諫朕無事,是何人?啊?何人?”
“陛下,此時並非問責之時,還請陛下急速安排鎮壓一事!”不同一眾文臣武將的唯唯諾諾,蔡邕挺身而出,冒險諫道。
“朕的諸位愛卿,竟比不得撫琴執筆的蔡議郎膽氣乎!”劉宏仍是不解氣,厲聲大喝。
“陛下,臣請戰!”見如此景象,何進竄出來朗聲拜道。何進深知劉宏不會遣其上前線,並大膽請戰。
“臣,亦請戰!”
.....
在黃埔嵩及盧植等人的請戰聲中,朝中才恢復了大漢朝應有的氣魄。
在朝堂爭執不休之時,天下太平道揭竿響應,不至月旬,冀、青、徐、兗、豫、荊,甚至司隸叛軍四起,即使偏遠並、幽、益、交等各州也是不少零星叛軍。
叛軍多難民,攻破各州郡縣大肆燒殺搶奪。人人皆系黃巾於頭,數量之眾,如同蝗蟲、飛蛾。便有人稱呼其為黃巾軍,蛾賊。
朝堂之上,劉宏雖是震驚,卻也未太過放在心上,畢竟農民起義無組織,無可用大將,亦無優良兵甲。
但是接下來三月黃巾軍卻已橫掃之勢由鉅鹿、南陽、潁川攻城拔寨,直逼大漢京師洛陽城。
得此訊息,劉宏大驚,慌忙之間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將士屯於洛陽都亭,增修兵械,捍衛京師,又在洛陽周圍幽谷、太谷、廣成、伊闕、鍚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八關設定都尉各一人,率兵捍衛京師洛陽。
又命北中郎將盧植率軍攻打冀州地區張角所部黃巾軍,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騎都尉曹操率兵攻打潁川黃巾軍。同時更改年號中平,今年是為元年。
“陛下,蛾賊瘋起,乃大漢不幸,還望陛下大赦黨人,以免黨人與黃巾合汙。”
盧植領命之後直言上諫之前黨錮之禍,中常侍呂強也是上前諫道:“黨人禁錮多年,積怨甚深,若不赦免,一旦黨人與黃巾聯合,必將危及朝廷。望陛下明鑑。”
劉宏聞言立馬錶現的極為驚懼,疾呼道:“下詔,速速下詔,大赦黨人!”
“陛下英明!”朝堂眾人不論之前是否與黨人有怨,皆是隨同複議,畢竟黨人一派也多名仕,若是真被逼反入黃巾,大漢危矣!
“陛下,臣聞冠軍侯已康復許久。臣請奏陛下著令冠軍侯派兵增員冀州現場,以減輕朝廷負擔。”
“臣複議!”朱儁與黃埔嵩亦是出列複議。
“如此一來,吾大漢北疆奈何?”
“陛下了下詔冠軍侯,酌情出兵!”
劉宏些許遲疑之後命道:“准奏!”劉宏也是明白,若是大漢被黃巾所覆滅,留下北疆之地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