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將軍、李將軍還有閒心在此玩樂?”
賈詡緩步跨入顯得些許糜爛軍營之中,微微皺眉的搓了搓鼻頭。
郭汜見賈詡進帳,一把翻開躺在自己胸膛的女子,快步上前來到賈詡面前,抱拳道:“見過先生!”
郭汜招呼李傕過來,招呼賈詡坐下。“先生方才是何意?”
賈詡面色深沉,擔憂說道:“太師被呂布、王允等人謀害,二位將軍怎還在此尋歡作樂?”
“哈哈...先生擔憂作甚?朝廷軍權皆在吾兄弟二人手中,朝中大臣又能如何?”李傕輕蔑的說道,隨後拍了一巴掌身後侍女的翹臀。
賈詡見狀眉頭又是一皺道:“當初太師如何不是大權在握?呂布何嘗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太師如何?呂布如何?”
郭汜聞言,當下愣住,思討片刻過後,心中大驚,趕緊上前一步,抓住賈詡雙手道:“戰場征戰還罷,吾二人還能應對,但王允卻將朝中大臣玩弄於鼓掌之中,吾不及也,還請先生教吾二人如何應對。”
“如今二位將軍勢單力薄,又遲遲未能攻下漢中之地,昔日太師制定的居漢中坐看群雄鬥爭恐怕已是行不通。”賈詡皺著眉頭,凝重道:“呂布潛逃之後,有在洛陽紮根,待呂布喘過氣之後,定然會揮軍西進,借勤王的藉口討伐王允等朝中大臣。”
“若是西涼還未叛亂,二位將軍尚且還有立足之地。哎...”
賈詡越說,郭汜、李傕心更是無限驚懼。郭汜更是暴怒的將軍營之內的女子和下人吼了出去,心情萬分煩躁。
“先生別說如今局勢了,到底要如何作呀!”李傕越想越是害怕,不敢再聽賈詡繼續說下去。
賈詡重重的依次看了眼郭汜、李傕二人,臉色狠厲的問道:“二位將軍可是敢為之人?”
“有何不敢!”在郭汜、李傕二人跟隨董卓以來,還沒有不敢幹的事。
“如此...”賈詡長吸一口氣,陰冷說道:“二位將軍想要脫困,唯今之計,只得讓天下更亂,無人估計二位將軍。”
“諸侯並起,各自為戰。真心勤王的又有幾何?相比二位將軍看得比詡更通透。”賈詡順帶一記馬屁過去,繼續道:“既然不為勤王,起兵作甚?真當以為乃是過家家好玩?”
“造反?!”郭汜、李傕二人驚呼。
“造反倒談不上。”賈詡嘆了嘆氣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乃是大勢。如今漢庭勢威,何人不想分一杯羹?”
郭汜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賈詡,追問道:“那先生所說的讓天下更亂計策從何而出?”
賈詡抬起頭來,陰狠、凝重道:“弒君斬朝臣!”
“嗯!?”郭汜二人雙眼大瞪,不敢相信賈詡竟然由此想法。
郭汜猛的站立起來,抽出腰間長劍直指賈詡咽喉,五官扭曲狠厲說道:“爾到底何人,居然唆使吾等弒君?真以為吾等好欺?若是弒君,吾西涼便再不會被天下人所容,哪路諸侯不會舉著為漢室報仇的旗號追殺吾等?”
“何人?”賈詡絲毫沒有驚慌,淡然道:“詡不過是一想保命的書生罷了!”說罷,賈詡不理會咽喉前的長劍,端起酒盞大飲一口,繼續說道:“就算將軍如今將權力歸還陛下,朝中大臣能夠容下二位將軍?即便天下無雙的呂布都被王允等人當作棋子,二位將軍以為自己能夠比溫候呂布更有利用價值?”
雖然李傕、郭汜二人不及呂布,但賈詡如此直言,也讓持劍的郭汜氣得雙手發抖。一旁的李傕卻不復往日魯莽,眯著眼盯著賈詡,一手壓下郭汜的長劍,淡淡道:“既然如此,先生可否分析分析之後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