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必請醫匠了。”
戲忠臉色蒼白,最終不停的湧出鮮血,輕笑著說道:“忠恐怕不能在為主公分憂了。”
項敖赤紅著雙眼,不停的搖頭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志才持住,本王老師華佗在趕來的路上,志才千萬不要放棄。”
戲忠輕輕搖頭道:“主公不必如此。人皆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此生忠能夠侍奉主公,足矣。”
“別給本王廢話!”項敖一聲大吼,又是小心翼翼,又是緊緊的摟著戲忠,霸道說道:“本王不準志才死,閻王要是敢伸手,本王滅了他。”
戲忠欣慰的點點頭,沒有反抗,猛咳了兩口鮮血道:“主公,曹操不惜代價想殺忠,就是想觸怒主公,讓主公提前決戰,主公切莫上了曹操的當。”
“主公麾下能人眾多,忠離去之後,不會對主公造成太大的影響,主公切莫因為忠之離去,亂了之前的部署。”
“主公爭奪天下不易,造福百姓不易,切莫讓忠在身死之後成為天下百姓的罪人。”
“主...主公!倘若...倘若天下一統,還...還請主公...寄書黃泉,讓...讓忠...看一看那...那盛世。”
“志才,別說話了!”項敖的雙目留下淚來,輕聲的阻止戲忠說道:“吾乃天人,必定能夠...”
“主公。”戲忠突然面色紅潤,打斷項敖說道:“生老病死,無人可逃,忠不過先去一步罷了。只要主公能夠完成宏願,給天下百姓太平,便可慰忠之心。”
戲忠掙脫開項敖的攙扶,倔強的翻過身,雙膝跪地,朝項敖拱手深深一拜說道:“臣來世再侍奉主公,臣先去也!”
說罷,戲忠雙手癱軟下來,身子向前一栽,沒了生氣。
“志才!”項敖一把抓住戲忠的肩膀,不敢使勁,不知是不願確認戲忠是否斷氣,還是不願打擾此時的戲忠。
項敖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將戲忠放平躺下來,眼角的淚水一直都沒有停過,帶著淚痕滑過臉龐,滴到了戲忠的臉上。
“曹操,夏侯淵!”項敖沉聲吼道:“本王要殺了爾等!”
項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站立在項敖身側的典韋、馬超和管亥等人,被項敖語氣中的殺氣驚得不輕。
聲音如同從九幽之底傳來,項敖一臉的平靜,讓典韋擔心不已。多少年沒有瞧見主公如此殺氣滿盈,典韋都記不得了。
此時的項敖,讓典韋不敢去勸,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傳令三軍,攻打泰山!”
“諾!”典韋鄭重抱拳,沒有一絲猶豫,轉身便去。
馬超和管亥等將,自然不敢多問,同樣抱拳領命,匆匆跟典韋而去。
“典將軍,主公這是...”
典韋看了看滿臉擔憂的馬超,沉聲道:“主公有多重情義,兩位將軍或許不知。太尉跟隨主公多年,主公早已經將太尉當作自己的兄弟手足。”
“如今曹操觸了主公的逆鱗,還得太尉身死,主公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主公之前那麼多佈置,不是想逼迫曹操投降麼?此時發起決戰,豈不是讓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典韋輕輕一笑,一臉崇敬說道:“這就是吾等主公!體恤百姓,重情重義。”
典韋說罷,重重拍了拍馬超的肩膀繼續說道:“孟起將軍,以後你就會知道,吾等能夠為主公效力,是吾等一生之榮耀。”
馬超聞言,鄭重的點點頭。管亥在旁則是緊了緊手中的武器,滿臉的堅定。
曹操的計策得逞了,確實逼得項敖大軍盡起。不僅項敖親率大軍攻打泰山,駐守在東郡黃河對岸的高順,也同樣大軍盡起,向濮陽發起了猛攻。
就連炎國太子項平,也親自上了戰場,率領炎國精銳,兵發官渡。
“主公,曹操大軍退到了泰山之上便停了下來,似乎打算在泰山與吾炎國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