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已想好要攻入濟南?”
曹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郭嘉,一臉正色道:“官渡打不起來,東郡濮陽又被項敖防得死死的,不攻濟南當如何?”
郭嘉微微嘆氣,沉聲道:“若是主公執意攻打濟南,嘉倒有一計。”
“計從何出?”
郭嘉正了正身子說道:“戲忠年少之時與嘉乃是好友,天下中人論誰最瞭解戲忠,非嘉不可。”
“戲志才善謀,不下嘉。想要讓戲志才入甕,可不是一計兩計就可以的。”
曹操鄭重的看著郭嘉,並沒有催促,等待著郭嘉緩緩道來。
“戲志才率領炎國東軍,強渡黃河,雖然傷亡不小,但畢竟已經進入濟南地界。花費如此大的代價攻入濟南,我們若不將戲志才比如絕境,想來戲志才是不會放棄的。”
“既然如此,主公可先屯兵東郡,佯裝要以東郡為突破口,強渡黃河。”
“然後在整個陳國大肆招兵。”
“大肆招兵?為何?”曹操些許疑惑。如今陳國雖然勢弱,但是畢竟底子在那,暫時還沒有道窮兵黷武的境界。
“給戲忠一個吾陳國兵力不足的假象。”
“假象?”
“嗯!”郭嘉重重點點頭說道:“不管戲志才信還是不信,只要將這個假象擺出來便可。”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郭嘉神秘一笑:“主公不必著急,容嘉緩緩道來。”
“若是信了,自然簡單。戲志才必定會揮軍南下,越過泰山,突入兗州腹地。屆時主公只需伏兵泰山附近,便能打戲志才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不行,也簡單。主公下令三軍,向青州發起猛攻。”
曹操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恍然點頭。
“然後?”
曹操見郭嘉許久不說話,還以為郭嘉又在賣關子,便主動詢問。
郭嘉輕輕一笑道:“伏擊只是表象,主公要做的是,伏擊只是顯露敗像,引戲志才進入腹地。若是全軍壓境青州,主公可將東郡的大軍再全部撤回,鄴城的項敖來個空城計。”
郭嘉說罷,曹操瞭然的點頭。計策也是簡單,虛實結合,丟擲誘餌,不論戲志才上不上當,要麼決戰青州,要麼引誘出戲志才的大軍,將項敖的的東軍給吃了。
雖然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在曹操看來,對陳國如今的局勢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曹操在軍帳之內來回踱步,腦海之中不停的思討著如何對付項敖。
“如今陳國危在旦夕,一城一池,一州一郡的得失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曹操話讓郭嘉一愣,隨後愕然的看向曹操,不甚確定的意思說道:“主公是想要引出項敖直接決戰?”
曹操淡然的點點頭,輕聲說道:“一城一池之間的爭奪,自然能夠給吾陳國喘息的機會,但是西面劉備失了益州大半領地,吳國孫策又丟了荊州,如果再不決戰,之後恐怕只有苟延殘喘,等著被項敖滅掉。”
“既然如此,我們必須要將項敖引出來。”
“如何引?”郭嘉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不忍的詢問曹操。
“殺人!”曹操狠厲著臉龐說道:“項敖此人重情義,與麾下不少將領都有很深的私交。若是此時將戲志才斬殺在青州境內,想來項敖會發瘋吧。”
“主公...”郭嘉想要勸曹操放戲忠一馬,但是似乎自己主公現在分析得很對,現在只有激怒項敖,讓項敖與主公決戰,到底是生是死,一戰定輸贏。
“哎...”郭嘉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確定的說道:“項敖對麾下的將士可是看的緊,戲志才可是跟隨項敖良久,身邊的護衛肯定不少吧。”
看似在說事實,似乎卻是在勸曹操打消圖謀戲忠的想法。
曹操看了眼郭嘉,輕笑道:“有護衛又如何,本王又沒有打算遣人刺殺。”
“呃?”郭嘉一愣,不解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誘殺!”曹操沉下臉,陰厲說道:“將戲志才引入兗州境內,來個甕中捉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