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戰鼓再響,項敖大軍再次起兵,朝高平城徐徐推進。雖然是以討伐羌人的藉口出兵,但若是遲遲不能有所得,恐怕會影響軍心。項敖不想再與馬超浪費時間,直接派遣自己麾下猛將典韋上陣。
“城上賊軍,典爺爺在此,爾等速速下城受死。”
典韋可不像徐晃一樣,陣前喊話還喊得文縐縐的。上前便是一聲怒喝,語氣之中的輕蔑,即便是外人都能聽得出來。
城牆之上的馬超看向典韋,面色凝重。雖然自負武藝,但是馬超也不是沒有自知之人,城下莽漢典韋,且不說武藝招式如何,只是如虎一般的身軀,馬超都覺得難以對付。
“孟起,守城吧。項敖麾下還有如此多將領,即便是車輪戰,孟起恐怕也扛不住。”
面色些許蒼白,還略顯虛弱的龐德來到馬超身旁,神色擔憂說著。馬超聞言,並沒有搭話,而是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沉默轉身,帶著馬岱及親衛,下了城牆。“孟起...”龐德見狀,心中已慌,趕緊下令,再帶領一隊親衛緊隨而去。
“敵將通名,馬超搶下不殺無名之人!”策馬來到典韋身前,馬超提前直指典韋,神色不屑。
“嘿嘿!”面前的人典韋可是記得,主公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小心應付,此人可是馬騰之子馬超,西涼第一勇士啊。典韋黑黑的笑著,心中興奮的想著。
“炎國典韋是也!汝可是西涼馬超?”
“便是在下!”馬超看著一臉嗜血,興奮的典韋,心中發苦。並不是馬超覺得自己不敵典韋,而是在戰場之上碰見如此武痴,著實難以對付。以馬超多年征戰的經驗看來,即便是勝了典韋,典韋嗜血的打發,也會激起敵我雙方士卒的血腥,戰與不戰區別不大。
但若是敗了,對己方士卒軍心的影響恐怕不是一點半點。
“那便好!”典韋狠厲一笑,隨後大喝:“那便戰吧!”
“殺!”馬超也不廢話,隨後一聲暴怒的喊殺,策馬朝典韋殺了過去。
西涼人幾乎人人善騎,騎術精湛之人更是數不勝數,讓西涼鐵騎名揚天下,幾無敵手。有西涼第一勇士之稱的馬超,騎術自然超凡。戰馬奔騰而起之後,馬超雙腿緊夾馬腹,身子大幅度傾斜,舉著手中的長槍,碰面就朝典韋戰馬的下盤攻去。
同樣策馬奔跑之中面色狠厲的典韋見狀,神色一變,眉頭一挑,雙腿一彈馬腹,戰馬會意,前蹄一抬便飛躍而起。半空之中與馬超錯馬而過之時,典韋同樣一記橫劈,對著馬超馬頭狠狠劈去。
典韋投效項敖多年,雖然在幷州學得了不凡的騎術,要像馬超一樣,人馬合一還不能做到。情急之下,典韋只得躍馬而起,斬向馬超戰馬,想要逼馬超下馬,與自己步戰。兩人都是武道高手,僕一見面便能發現雙方各自的優劣。典韋雖然看似比馬超更為英武、雄壯,但是馬超的騎術讓典韋仍舊有些忌憚。
見典韋如此膽大,竟然凌空劈斬,馬超心頭一陣冷笑。原本握著馬韁的左手輕輕一拍戰馬頸脖,猛的墜下身去,整個身子竟然落到了自己戰馬的馬腹之下。馬超戰馬會意,頭顱低的比馬背還低,讓凌空的典韋短戟無法夠得到戰馬。
落至馬腹的馬超並不是簡單的躲避典韋的橫劈,穩住身形之後,馬超雙手一抬長槍,對著凌空之中典韋戰馬的馬腹刺去。典韋戰馬似乎也感受死亡的威脅,在半空之中嘶鳴,似乎在告訴自己主人自己即將殞命。
典韋見狀,面色一沉,火光之間輕輕一拍馬背,半空之中從馬背之上躍起,然後猛的下墜,同時面色狠厲朝著馬超狠厲的下劈。
典韋雖不是愛馬之人,但是此馬乃是項敖為典韋尋來,乃是幷州寶馬之中千挑萬選而來,典韋並不捨得。再加上典韋也是性情中人,對於相處多年的戰馬,早有感情,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戰馬如此殞命。馬超沒有想到,典韋竟然如此愛惜戰馬,即便是自己冒險,也要解戰馬之危。
轉瞬之間,比典韋更懂馬的馬超心中冒出英雄相惜的心緒。馬超腰間用力,眨眼之間便衝戰馬另一側翻身上了戰馬,躲開了典韋致命的一擊。
“咚!”“咚!”接連兩聲沉悶的落地聲,典韋和戰馬雙雙平穩落地。擔心馬超追擊的典韋毫不遲疑,朝著自己戰馬落地的方向猛跨幾步,追上戰馬,狠狠在馬屁之上一拍,大喝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