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攻打樂陵的兩萬大軍,此時重合城內只有五千兵馬,不過用作守城,已是足夠。
夏侯淵氣勢不低,但是要攻打城池,還是要等到後軍的步兵趕到方可。夏侯淵親領的兩千騎兵,恐怕在城牆之下沒有太大的作為。
“夏侯淵?”張郃在城牆之上看著不停來回遊走的夏侯淵騎兵如同詢問一般的喊出了夏侯淵姓名,隨後放肆大笑:“吾主仁德之名傳揚天下,如是果真怕了,跪地求饒,本將或許還能憐憫爾等,在吾主面前求求情!”
“放屁!”夏侯淵被氣得滿臉通紅,暴怒的朝著城牆之上喝罵,卻仍舊沒有下令攻城。
“嘿嘿!”張郃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繼續吼道:“傳聞夏侯淵乃當世猛將,今日看來,也不過爾爾。”
“孬種!不敢攻城就走吧!俺家將軍不會為難爾等!”
“是啊,是啊!兄弟們在烈日之下曬著也不是個事,還不如早些投降,進城解解渴!”
繼張郃輕蔑大喝過後,城牆之上計程車卒在張郃的示意之下,同樣開始嘲諷夏侯淵,更有善罵計程車卒用汙穢的言語刺激著夏侯淵的神經。夏侯淵雖然被氣得不輕,但是名將頭銜可不是白來,夏侯淵下令後退五里,等待著步兵趕來。
加上張郃的挑釁,此時士氣低落的大軍並不適合攻城,夏侯淵只得下令三軍在城外十里之外安營紮寨。
城牆上的張郃見狀,收起了對夏侯淵的輕視。看來傳言不假,被如此羞辱,夏侯淵竟然還能夠忍得住,果真人才!張郃沉著臉想著,揮揮手示意將士都住嘴。城牆之下,夏侯淵都不為所動,更別談十里之外了。
天色已晚,張郃對於城外的夏侯淵也無可奈何,下令讓全軍戒備之後,帶著親衛回到了城內。
“將軍,曹軍將領不中招如何是好?”
張郃淡然一笑,隨意道:“不必著急。吾等人物乃是拖住夏侯淵,至於能不能將夏侯淵兵馬吃掉,還得等待耿武、閔純將軍的訊息才是。”
“不過夏侯淵想要用時間來恢復士氣,便是多想了!”張郃眯著眼看向自己的親衛,繼續說道:“立馬去軍營,召集五百善騎之卒,今晚本將有用!”
“諾!”親衛疑惑接令,下去照辦。
重合城靠近海邊,又是黃河入海口。入夜之後,海風呼呼刮來,在炎熱的夏季竟然讓人感覺到些許涼意。夏侯淵營地外圍,巡邏計程車卒似乎想取暖,便裹了裹身上的皮甲,不想被冰冷的皮甲倒凍得一個激靈。海風偶爾停歇襲來,地面蒸騰而起的熱氣又讓巡邏計程車卒煩躁不已。
夏侯淵雖然半道之上改變了方向,放棄東光,前來攻打重合。但以夏侯淵的眼界,也能看出自己出兵重合,不過是圍魏救趙之勢,或許此時馬頰河對岸的敵軍已經開始對樂陵發起強攻。夏侯淵如此想著,心中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東面樂陵城的方向。
北方之人,不論是項敖大軍還是曹操大軍,都不善於水戰。樂陵城外的項敖大軍也只是借樓船渡河,在河岸之上與敵
軍展開瘋狂的拼殺。至於曹操大軍,更不想在水上作戰。荀攸也只能將戰場安排在城外的河岸之上,當作陸戰來打。
勉強能夠算得上水戰的,便是兩軍在項敖大軍還沒有登上河岸之時的對射了。只可惜海風太大,加上河中的樓船、艨艟不停的晃動,雙方準頭都不高,完全可算作是在胡亂拋射。
荀攸在城牆之上看著如此如同兒戲的戰爭,苦笑不已。看來此戰過後,要建議主公建設水軍才是。荀攸如此想著,突然發現戰場之中突然猛烈起來。
“殺!”率領攻打樂陵的項敖軍將領終於上了岸,身後的數百親衛同樣如同猛虎一般,朝著敵軍發起兇猛的攻擊。荀攸望去,面色些許疑惑,此乃何人,竟如此生猛?更為奇怪的是,此人及其身後的數百士卒似乎並沒有被渡河影響太大,下船之後沒有絲毫搖晃。
“城下何人?”荀攸急迫的想知道此人是誰,便命自己副將在城樓之上喝詢問。
此人舉起長刀,迅速揮舞,將身前的數個曹軍士卒劈死之後,抬起滿是鮮血的臉龐,大笑朗聲道:“吾乃冀州高覽是也!”
“高覽?”
副將見荀攸疑惑,對著荀攸抱拳道:“稟軍師將軍,若果真是高覽,很有可能是有河北四庭柱之稱之一的高覽。”
“河北四挺柱?”荀攸沉著臉,看向在戰場之上毫無阻攔的高覽下令道:“命令弓箭手,射殺此人!”
“諾!”副將領命而去。
咻咻咻...殺得正起興的高覽,被突入起來的箭矢嚇了一大跳。敵軍首領為了射殺自己,竟然連自己計程車卒都不放過。高覽面色一凝,朗聲大喝道:“上船!撤退!”
雖然是攻打樂陵的主力,但是按照徐將軍的計策,自己之事佯攻罷了。本就沒有打算死命攻打樂陵的項敖大軍在聽見高覽號令之後,有條不紊的朝著河岸退去,憑藉著樓船、艨艟之上弓箭手的掩護,大軍順利登上船隻,緩緩朝河對岸離去。
“軍師將軍,敵軍撤退了!”
“撤退了?!”荀攸聞言一愣,對戰不過半日就撤退了?敵軍主帥昏聵?讓士卒衝過馬頰河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