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是因為天下局勢讓主公有了藉口出兵對抗袁紹,但是在典韋看來,發兵袁紹的任何理由,都不能與主公報仇的理由相提並論。
“不過,本將倒是好奇!”典韋收起狠厲的臉色,又是一副輕蔑的表情問道:“方才如此好的機會,高將軍竟然不突圍。難道是打算與本將一決高下?”
高覽臉色不悅的看著典韋,面色發黑的想到:一決高下個屁!本將瘋了要和爾等這種非人的猛獸決鬥?心裡如此想著,高覽面色卻是無奈的說道:“鎮國公麾下幷州鐵騎果然了得!只是不知道,典將軍可否與本將陣前比比騎射?”
典韋聞言,臉色一變。不論是騎戰還是步戰,即便是在項敖麾下一應將領之中,典韋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是論及騎射,典韋甚至必過不併非武藝著稱的帥將徐庶,之時力氣比徐庶大些,射得更遠些。
“呵呵,高將軍好算計!”典韋思討片刻,極有深意的輕笑道:“本將並非自大之人,要論箭術,本將在吾主麾下將領之中前十都進步了。與高將軍比騎射,那不是自討其辱乎?”
高覽聞言,臉色一沉,若不必騎射,高覽在其餘方面沒有絲毫信心能夠勝過典韋。而此時大軍被破,剩下的萬餘步兵,和不及羽殺站立十之一二的冀州騎兵,高覽連突圍的勇氣都沒有。不過沒有等高覽再說,典韋繼續說道:“不過嘛,本將自小在山中長大,雖然箭術不精,但是要論拋物之術本將倒有些能耐,若是將軍不棄,倒可比試比試!”
面對典韋赤裸裸的侮辱,高覽身後的將士皆是義憤填膺,雙眼冒火的看著典韋。而站立在前的高覽卻沒有絲毫覺得不妥,甚至雙眼大亮,只要典韋願意比試騎射,那自己便有勝利的希望。
“既然如此...”
“等等!”典韋制止將要說話的高覽道:“如今局勢高將軍也瞧見了,本將若是不答應,即便是鏖戰,高將軍萬餘兵力也堅持不了多久。既然本將答應與高將軍比試,那便需要彩頭,可否?”
高覽臉色一沉,本想著只要典韋答應,自己設法將典韋斬殺在陣前,那幷州羽殺騎兵的威力肯定會降低一半以上,別說只是突圍,即便是將此隊精銳兵馬盡數斬殺都不是問題,即便是慘勝。
“典將軍欲意何為?”
典韋嘴角微微一翹道:“吾主鎮國公以仁德名揚幷州、幽州。本將身為吾主臣下,也不願造太多殺孽。若是本將輸了,那便引兵離去,放將軍和麾下士卒回冀州。若是將軍輸了...”
“還望典將軍仁慈,接受本將麾下將士的投降!”高覽瞬間明白了典韋的用意,如果自己真的輸了,再讓麾下士卒突圍,活命的機率極是極低,還不如投降幷州,暫且觀望更好。
“哈哈哈...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來吧!”典韋大笑,輕輕一夾馬腹,緩緩來到兩陣中間。高覽見狀,同樣雙腿輕踢,緩緩來到典韋面前約莫十丈之處。沉默的羽殺營背後的戰場之上,數千冀州兵馬似乎也聽聞到了自家將軍與典韋的話語,放下抵抗,交出軍械,望向不是太遠的戰場之外,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不同於羽殺營騎兵的沉默,高覽大軍之中士卒明顯要焦急不少,甚至顯得極為慌亂,忐忑不安的看向戰場之上默然相對的兩位將軍。
羽殺兵馬配備的甲冑太過厚重,典韋為求能夠自如的對陣,便脫下了大多的甲冑,與高覽相視而立。高覽雖然身上的甲冑不及典韋身上的精良,但是見典韋脫下盔甲,高覽也同樣,將身上的盔甲盡數脫了下來。
典韋見狀,鄭重的點了典頭,雙手同時掂了掂短戟。高覽抽出取出自己的長弓,將箭筒背在自己背上,凝重的看向典韋。雖然自己瞧出了典韋不善射,但是典韋力氣卻是太大,再機上典韋雙手中的短戟也非凡品,高覽絲毫不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