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晗頓時沒了吃羊肉羹的心思,揉了揉眉心,歉意的對蕭徴道,
“不能陪你了,我先去母親那邊看看。”
怪不得剛才在王府的時候,她心裡頭還嘀咕,為何府裡沒個人出來解決這些鬧事的人,感情主子們都不在府裡。
嗯,王府如今就只有幾個男人,唯一的許羽非是姑娘家,這樣的事根本沒法出面處理。
許昭也時常在衙門還有東山大營,她則是王府和宣平坊兩邊對半住。
至於許均,就更是一言難盡了,為了挽回母親的心,整日不著王府的地,恨不能抱個被子到徐府門口打地鋪。
要不是為了那點點王爺之尊的面子,早就這樣做了。
她嘆了口氣,眼裡滿是歉意。
蕭徴自然是不會怪罪許晗的,要怪也就怪那兩個老男人。
於是,他輕輕握了握許晗的手,“晗晗,你什麼都不用說,本來我帶你出來也是想讓你開心開心。”
說著,他殷勤小意的低聲道,
“要不,我送你去宣平坊吧,聽說有三個人打在一處,王爺和齊將軍的武功不用說,都是一等一的,至於你孃的那個馬伕,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他將許晗的手放到心口,笑道,“還是我陪你去吧,你拉架也有個幫手啊。”
許晗將手抽回來,在他的手背上一拍,認識他多少年了,一看他眼角,掛著的都是興奮,還不是想去圍觀那些人打架,其他的人就算了,裡頭有許均,怎麼也算她的父親,打贏了還好說,打輸了……
算了,他們都不怕丟人,她難道還怕啊。
不過,她還是瞪了蕭徴一眼,“把你那都快攏不住的興奮收一收吧。”
說著就朝外走去,見蕭徴不動,回頭道,“還不走?不是要幫我拉架嗎?”
蕭徴搓搓手,跟在許晗的後面,使勁的將那好奇給壓下去。
兩人也沒坐馬車,直接騎馬去了宣平坊,一道徐府的大門外,就隱約聽到裡頭的聲音。
門房正伸長脖子在看著外面,見到許晗過來了,一溜煙的跑過來,幫許晗牽馬,同時看向蕭徴。
這個蕭世子,上次老王爺和齊將軍打架的時候,他就在,還在邊上搖旗吶喊的,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他的鼻子怎麼這麼靈吶。
門房一邊在心頭腹誹蕭徴,一邊也將他手中的韁繩接了過來,他要快點將馬兒安頓好,去裡頭看看熱鬧。
這些貴人打架,可真夠有意思的。
許晗本以為進去,會看到劍拔弩張的一面,沒想到,她最先看到的是徐惜蓮的孩子俊兒還有盈盈正一人手裡捏著一串糖葫蘆,睜圓了眼睛,嘟圓了嘴巴,正看得特別的帶勁,嘴上還發出嘿嘿哈哈的聲音。
至於她母親,徐丹秀,徐娘娘正坐在一張圓桌邊上,桌上放著瓜果點心,已經有一小堆的瓜子皮給磕出來了。
她老人家手裡還捏著一把,輕輕咬著瓜子尖上,發出嗶剝的聲音,隨即是瓜子殼吐出來。
雖然披著大紅鑲白邊的斗篷,看起來有些臃腫,其實姿態最為閒適,斜斜的靠在椅子上。
見到許晗來了,她嗔道,
“不是說了不許去叫你嗎?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給叫來了。”
看到蕭徴的時候,到底臉色微紅,上次許均和齊將軍打架的時候,這個世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