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時候,宓兒和紅纓沒再回蕭徴安置她的那個小院,雲峰自會安頓好她。
許晗則是帶回來雲峰這段時間查到的私鑄銅錢案所涉及到的銅錢鑄造點。
她雖已經知道私造點在哪裡,卻不是說讓人去抄,就讓人抄的。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現,雲峰既不想在這個案子裡出現他的身影,那這條線索得來的任何一個蛛絲馬跡都要安排好。
雲峰只是讓她回城,這兩天,就會有人給她線索。
今日本是她的休沐日,但因有東西放在金吾衛的衙房,她同蕭徴分開,去了金吾衛衙門。
沒想到竟在那裡見到了正好來找她的徐修彥。
“徐大人?”許晗有些詫異,他怎在此?
原本正在和徐修彥說話的金吾衛官員見許晗來了,連忙鬆了口氣。
媽呀,這個徐大人,看起來很溫和,其實說話的時候處處是坑,可把他累的喲。
“大人,徐大人來此尋您,是想問私鑄銅錢案,卑職不清楚,正巧您來了,那卑職告退。”
許晗點點頭,讓那官員退了下去。
徐修彥朝許晗拱手,
“不知小王爺今日休沐,冒昧上門來,還請見諒。”
許晗看到徐修彥,其實很不習慣,這個人,對從前的她,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她抿了抿唇,
“大人不必多禮,私鑄銅錢案如今正在查訪證據,那趙四人也死了,如今沒有新的證人。”
“我會讓人把最近這些時間查到的東西整理好,到時派人送給徐大人。”
徐修彥點點頭,“那就有勞小王爺了。”
彷彿他不過是因為陪審的原因,過來走個過場。
“那我就不打擾小王爺了,告辭。”
徐修彥正要退出去,目光卻落在許晗身邊的一個棋盤,神色微動,突然道,
“原來小王爺平日還喜歡下棋?”
許晗的目光循著徐修彥的目光看到自己擺在桌案邊上的棋盤,淡淡一笑,
“平日查案子,看他們訓練,無聊的時候,就打打棋譜,是個生手。”
徐修彥沉默許久,又坐了回去,
“不知小王爺是否願意和在下切磋切磋?”
“我的棋藝也不過平常。”
許晗聽到這裡,動了動唇,一個人再再怎麼變,棋風其實是很難變化的,從前,她和徐修彥經常下棋,有些還是徐修彥教導的她。
只要她和徐修彥下棋,很容易就露出破綻來。
更何況,徐修彥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好像並不是特別的熟悉。
既然已經瞭解了私鑄銅錢案,難道不應該大家客客氣氣的道別,然後離去麼?
他到底是怎麼會說出跟她下棋這樣冒失的話。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