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晗看著邊上轉圈,傻不愣登的蕭徴,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這……就有了?
見蕭徴還在傻笑,她看了看,室內只有這個‘傻子’,於是她悄悄的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又快速的掀開身上的衣裳。
然後,她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左看右看,都覺得和從前沒什麼不一樣。
她的小動作還是被蕭徴看到了,想到剛才她吃了吐的模樣,頓時殷勤的從桌上倒了盞白水過來,看著許晗,聲音柔的仿若一汪春水,
“你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御膳房去做,你累不累?要不要訊息一下?哎呀,接下來東郊大營的事情你也不能管了。”
他又開始轉圈,想著應該叫誰暫管,等到晗晗想要接手的時候不至於覺得是奪權。
等到想明白了,又想剛剛吃了吐,是不是以後還會吐?這吐要怎麼辦才好?
一時間,蕭徴覺得自己的擔子又重了些,剛剛就不應該那麼快的放太醫離開。
應該多和他請教一下的。
許晗靠在那裡,看著腳步和道觀裡的高功做法式一樣不斷的變幻著,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咱們真的有孩兒了?好像做夢一般。”
她拍了拍肚皮,一臉的不可置信,覺得自己動作太粗魯了些,又小心翼翼的摸著肚皮。
蕭徴也靠了過去,輕輕的摸了摸,甚至把耳朵附在她的肚子上聽了聽,好像真的沒什麼不同啊。
兩人聽完肚子裡的動靜,又靠在一處,說著悄悄話。
“你說這會是男孩還是女孩?”蕭徴悄聲問。
許晗一臉茫然,這麼早就知道男孩還是女孩嗎?
以前大嫂懷宓兒的時候,不是到落地的時候才知道嗎?
還是說太醫的技術比較好?能夠探出來?
可以前大嫂請的也是太醫呀。
太醫和太醫的技術不一樣?
許晗只能歸結於此。
蕭徴撓了撓頭,好半天才遲疑道,
“女兒是小棉襖,要不是先生個女兒?大一些還可以照看後面的弟弟妹妹。”
說罷,蕭徴又有些不開心,女兒的話,等到十五六歲之後就要給她相看人家,還要嫁出去。
雖說公主沒人敢欺負,可想想還是覺得不太捨得。
一想到這個,蕭徴的思緒就一發不可收拾,想到自己嬌養長大的女兒,以後交給一個可能是負心漢的男人,心裡越想越害怕。
算了,還是生兒子划算些,等到十歲了,不但可以接替他處理國事,還能把別人家的姑娘娶回來。
想來想去,合計了半天,蕭徴還是覺得生兒子划算,就憑兒子能夠監國,他可以帶著晗晗遊山玩水這一點看,很不錯。
養女兒的話,實在是太捨不得了。
兩人肩並肩的坐在一起,說著一些不知所謂的話,漫無邊際的,偏偏說的人認真,聽的人同樣仔細。
兩人都覺得對方有些傻,可又覺得各自的傻相沒什麼不妥當的。
倒是蕭徴,想起剛剛許晗看肚子的小動作,再看她這會穿著一身簡便的宮裝,襯得她眉目如畫,肌膚似玉。
她很少穿女裝,因為時常回去宮外,通常都是利落的男裝打扮。
只有在宮裡,偶爾會穿一些簡便的宮裝。
這會穿著宮裝,又或許是因為有了身孕的關係,臉上有一種恬淡如水的溫柔。
這樣的她和往日英姿颯爽大相徑庭,蕭徴心裡卻稀罕的不行,坐在她身邊挨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