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爹,對她娘那樣好,也有兩個侍妾呢。
說話間,酒菜上來了,阿元一掃剛剛的落寞,端起飯碗,惡狠狠的將面前的幾盤菜都掃蕩了個乾淨。
等到她吃的肚子溜圓時,見許昭只是看著她吃,並未怎麼動筷子。
她打了個飽嗝,“你不吃嗎?”
許昭微微一笑,“我去找你之時正好用過一些東西,現在不太有胃口。”
阿元看著桌上被她吃了個大半的飯菜,頓時有些臉紅,眼珠有些害羞的亂轉,看到許昭修長的手指執著酒壺,也不知是壺襯的手好看,還是手襯的壺好看,反正這幅景象分外的迷人。
她舔了舔嘴角,
“這個能給我喝點嗎?”
她好像聞到了花香。
許昭見她巴巴盯著,執起壺,“你少喝一些。”
阿元點點頭,端起來一口喝掉了,她砸吧了下嘴巴,“甜甜的,有花香,還有點辣。”
“這是什麼酒?”
許昭見她喝了那麼大口也沒咳,知道是酒,那就是從前喝過。
“這是這家酒樓有名的‘玉樓春’,只在春天才有得喝。”
阿元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那酒壺,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這酒真好喝,能再給我喝一口嗎?”
許昭見她那小模樣,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惡趣味,
“這酒可是千金難求的,你剛剛那一盞喝下去,可就喝了千金,今日出門我可沒帶那麼多銀子。”
阿元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騙人……”
“你把我玉佩都弄碎了,想喝你兩口酒還騙人。”
阿元覺得這人看起來沉穩老實,可靠的樣子,誰知道竟然是如此惡劣的人。
許昭撫額,那塊玉佩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被提起。
看來這個玉佩的坎是過不去了。
他收斂心情,提起壺又給阿元倒了一盞,“只有這麼多,再多就要把你押在這裡洗碗抵債了。”
阿元這會不敢和剛剛那樣一飲而盡了,而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吃完這盞我就不要你賠玉佩了。”
說完,她放下酒盅,看向許昭,“咦,昭哥哥,你為何搖來搖去?搖的我頭都要暈……”
許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阿元‘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和一隻仰面露著肚皮的王八一樣。
“阿元!”許昭連忙起身繞了過去,就見阿元已經不省人事,呼呼的。
許昭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幸好這裡是雅間,沒人看到,否則還以為他是故意灌一個小姑娘的酒呢。
他到底是哪裡看出來,她能喝酒的?他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倒了兩盞酒給她喝?
見過酒量差的,可沒見過酒量差成這種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