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要緊啊。
……
霍七將玉石榴送給徐悅蓮,得到那一番話後,一夜都沒睡好,翌日一清早就出城去了東郊大營。
他一夜翻來覆去,總是忍不住的去回想徐悅蓮說的話,還有她臉上的隱忍剋制。
要不是徐悅蓮住在宮裡,也許霍七會半夜起身去翻她的窗。
他不明白,什麼都開始,然後就結束了。
她為什麼要說那些話?要告訴他那些?
從前為了給霍家報仇,再沒有事情能夠牽動他的神經,眼下,他的內心又是久違的煎熬和怒火。
徐悅蓮說那麼些話,坦白那些東西,不僅僅傷了他的心,同時得,她也在傷害自己啊。
她把她的心思,她的弱點,就那樣袒露在他的面前。
她離去時的身影是那樣的狼狽,霍七每想起一次,心就抽痛一下。
東郊大營的馬場上,霍七騎著馬狂奔,把在操場上操練計程車兵們看的心驚肉跳。
霍將軍只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
本以為霍七隻是練練騎術,沒曾想,等到日頭爬上來了,他還沒停下來。
這下,就連軍師範知春都忍不住了,在邊上叫了好幾次霍七,絲毫沒得到回應,等到範軍師覺得自己心臟要受不住的時候,霍七終於慢慢停了下來。
“你這一大早的發什麼瘋?”範知春跟在霍七的身後,汗都流下來了。
馬那麼快,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出事,可看著就心慌。
範知春連著問了幾句,見霍七沒反應,見他臉色似乎有些不好,又問,
“是有什麼事嗎?”
範知春雖一直在東郊大營裡待著,不管是從前,還是在北疆的那會,早就和霍七關係熟稔。
他的年紀也比霍七要大,見她的態度有些漫不經心的,又那樣狂奔,和他平時的做派一點也不像,頓時福至心靈,
“將軍該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吧?男人麼,這樣煩心的,除了女人就沒別的,是哪家的姑娘讓將軍如此煩憂?”
範知春摸摸下顎上的美髯,搖著羽扇,一臉的神秘,“娘娘知道嗎?如果娘娘知道了,會不會給你們賜婚?”
霍七擦臉的動作頓了下,不想看範知春那麼促狹的眼神,洗漱完畢後,將帕子一扔,對副將道,
“最近大營裡的風氣有些鬆散,今日開始,全員操練,要時刻做好抵抗敵寇的準備。”
範知春,“……”果然如此,這幅樣子,是被姑娘家給拒絕了?
全程聽到範知春和霍七對話的副將,“……”
將軍這真的是為姑娘犯愁啊,連操練士兵這樣的騷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這是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下頭的人好過啊。
求問到底是哪家姑娘啊,仙女姐姐,能不能來解救一下大營上下的兄弟們?
但是,仙女姐姐不可能聽到東郊大營兄弟們的內心吶喊,仙女姐姐被皇后娘娘從宮裡‘趕’出去了。
老是待在宮裡,七叔沒法爬牆啊。
一定要為七叔爬牆創造有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