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懊惱的恨不能扇自己嘴巴子,他想轉身就進宮去。
可還沒邁開步子,就又停住了,進宮怎麼說?
父皇會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畢竟,母妃也只是說了那麼兩句,他連到底是什麼人和母妃勾結都不知道。
到時候父皇說自己胡說八道,怎麼辦?
五皇子毫無信心。
畢竟,自己從前也確實不是很靠譜啊。
忽然間,五皇子覺得,自己怎麼和個夾在媳婦和老孃之間的受氣包?
明知道兩邊有危險,卻無法調和,那些受氣包還能迎合,他連迎合都不對。
一個父親,一個母親。
正躊躇的時候,身後有一道女聲傳來,“五殿下。”
五皇子轉過身去,是剛剛和小王爺說完話還沒離去的鄒佩蘭,他的未婚妻。
要是蕭徵在,估計又要嗤之以鼻了,鄒佩蘭自然是不能馬上離去的。
雖說男女大防,可這個時候要假裝沒看到,那不是不敬麼。
“殿下有什麼心事嗎?”鄒佩蘭行禮後問道。
五皇子確實想找個人說話,有些悶悶的看著鄒佩蘭,“沒什麼。”
鄒佩蘭抿唇笑了笑,溫聲道,
“剛剛晗姐姐和我說了昨日宮裡的事,你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說說。”
“還是說殿下覺得我只是一個姑娘家,聽不得什麼大心事。”
五皇子心頭躊躇,忐忑,小聲道,
“這事有點複雜,我怕說不清楚。”
“你不說,就永遠不清楚。”鄒佩蘭放柔聲音,
“殿下,雖然也許佩蘭真出不了注意,但也能讓紓解心情,是不是?”
五皇子一想,也對,憋著實在難受,就道,
“要不,去我府上說?”
剛說完,又覺得不太妥當,如今府上正為下個月的婚禮整修,亂糟糟的,他不想自己的未婚妻看到。
於是帶著鄒佩蘭去了邊上的七星樓,要了個雅間,又讓隨從還有鄒佩蘭的丫鬟守在外面,兩人在屋裡說話。
等到小二上了茶點,五皇子乾脆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我母親那裡,她做了很多的錯事,如今更要鬧出大禍,阿徵說受了委屈就找父皇,可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和父皇說。”
鄒佩蘭若有所思,“難怪剛剛殿下彷彿迷路的小羊羔一樣,不知所措的。”
“哎,你怎麼能用小羊羔來形容我。”五皇子挺了挺胸膛,他明明是大野狼好嗎?
什麼小羔羊,他吃小羔羊還差不多。
鄒佩蘭吃吃笑了兩聲,
“蕭世子說的是對的,你有委屈不找陛下還能找誰,再說,你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
“你也說了,就算你不說,陛下可能也會查到,只是,你說不說可就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