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親妹妹。
只見她擦了擦眼淚,調整了下呼吸,緩慢地道,
“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下午因為和阿徵還有小王爺起了點摩擦,就更不開懷了。”
許晗覺得她真是背了個好大的鍋。
“宴會上,二妹除了和我說話,也沒和其他人接觸過,至於離開……”
樂平公主想了想,道,“她說吃多了酒要更衣,我本來要陪著她一起的,可被二妹阻止了,只帶了一個丫鬟……”
眾人這才驚覺,既然是帶著丫鬟出門的,那麼那個丫鬟呢?去哪裡了?
剛剛已經巡查了一遍,露華宮並沒有其他宮人的行跡,更沒有別的屍體出現。
那個丫鬟呢?
皇帝看向邊上那一隊在露華宮附近巡邏,原本要殺頭,卻被瑜貴妃保下來的禁衛軍,
“你們去附近再查一圈,看看有沒有不明的屍體,或者昏迷的人。”
禁衛軍小隊長立刻如蒙大赦,帶著人去搜查。
正巧,在家歇息的永安侯也得了傳召,過來了,看到豐平公主的屍體,也是傻眼了。
當即跪下請罪。
他是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他還以為皇帝有政務要問,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人命關天的大事。
皇帝擺擺手,“你不用先急著請罪,宮裡巡邏的制度確實有問題,如今就被人鑽了空子,等這連個案子了了,你可要好好想想了。”
又讓他和崔海一樣,聽從蕭徵調派。
永安侯爬起來恭敬地應是。
那邊崔海審問宮女也回來了,他的面色非常難看。
眾人心頭是莫名的一緊,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只見崔海跪在地上向皇帝請罪,
“陛下,那宮女暴斃了。”
“暴斃?”皇帝面色陰沉,不怒自威,“是不是你們用刑過度了?”
撬開別人的嘴,當然不是和風細雨般的問話了,定然會用一些非常手段。
崔海跪在那裡,不敢動彈,垂著頭輕聲道,
“對待什麼人該用什麼刑法,用到何種程度,審問的人都是有分寸的,可才剛審問那名宮人就暴斃了,還請陛下讓太醫們前去查驗……”
皇帝胸口發堵,有些心煩意亂的,讓剛剛被傳來的太醫去看看那宮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露華宮裡的氣氛一時又變得凝滯起來。
這名宮人其實很重要,如果知道是誰讓她傳遞訊息的,那就有可能牽引出是什麼人讓那內侍傳遞訊息,也有可能知道,豐平公主的死因。
畢竟豐平公主那邊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樂平公主那裡也問不出什麼來。
可以說這名宮人是一個突破口,如果能挖出些訊息來,說不定就能查清楚這一系列的隱情。
偏偏,這個宮人死了。
許晗聽了崔海的話有些古怪,只覺得那宮人的死很奇怪。
彷彿貓戲老鼠一般,畢竟那個給瑜貴妃傳遞訊息的小內侍自盡在了住處,可為何那個傳遞訊息的宮人沒自盡,或者被滅口呢?
畢竟事一發,那個宮女就會被揪出來,難道對方就不怕哪宮女洩露出來麼?
可結果,那個宮女沒自盡,坦然的等著人把她揪出來,死在了剛要審問的時刻。
這怎麼看都有些挑釁的意味。
皇帝並沒有怪崔海把人給弄死了,反而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問蕭徵,
“阿徵,你還要怎麼往下查?”